“你看什么呢？”周金民搡了万元一把，看到远的胡婶，“幸亏我们来得早，不然也没位置了，今天在家打了一天的糍粑，我肩膀都抡痛了，对了，我们时候走啊？”

    万元觉着自己这趟回来好多事都没有办完，没法着急走，他犹豫着说来一个日，“过了……十五吧……”

    反正在周金民心目中，万元跟他大哥一样，他一切都听万元安排，十五就十五，他话比万元还多，零狗碎的事能翻来覆去说，吵得万元耳都麻了。

    万元朝外张望了一，忙打断周金民，“那不是隔镇的梨嘛，你上前去跟人打个招呼啊。”

    梨算是十里八乡得最俊的丫，没去过城里之前，周金民老拉着万元去隔镇晃悠，就为了看人家一，可惜城里时髦漂亮的女人看多了，现在看梨有之无味。

    周金民抿着嘴，压低了声音，“元哥你还不知吧，钱疯半夜翻梨家，把人吓得够呛。”

    钱疯不是真疯，只是酗酒，每天都醉醺醺的，又好，又耍酒疯，虽然没对梨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这件事也成了谈资，梨先前还不愿意门，时间久了才稍微缓过劲儿来。

    “那钱疯前些日醉酒掉了三岔河里，得亏被人捞了起来，就是冻坏了，在家里安分养病呢，要不然这么闹，他会不来？”

    后半场，万福安带着自己耳背的老娘也来了，万元和周金民将位让给了辈，两个年轻人站到了人群外面。

    “这戏也听着没意思。”在城里听过收音机，看过黑白电视，周金民有瞧不上家乡土掉牙的戏了，“要不去我家坐坐，我今天砸来的糍粑，给你家也拿。”

    人都街上去看戏了，一路上静悄悄的，偶尔路过一家窗灯是亮着的，也算是让这夜路添了一丝光亮。

    到周金民家得经过许缙云的院，刚看到夜的院墙，万元的脚步便不自觉放慢了不少，这个时间，许缙云睡了吧？他……

    “哎呀！”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黑夜，也打断了万元的思绪，声音是从许缙云的院发来的，他跟周金民对视了一，不约而同地朝声源跑去。

    院门闭，万元尝试着推开，发现是从里面了栓，他跟周金民用力一撞随即将门撞开，院不见人影，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门是大开着。

    哪怕只听许缙云说过一次话，万元也记得他的声音，惨叫的人应该不是他。

    万元没有迟疑，疾步朝屋里走去，刚房间，一个人蜷缩着在地上打。

    万元心里“咯噔”一，房间里晦暗一片，他缓缓蹲，住那人的肩膀仔细辨认，钱疯……在确认这人不是许缙云后暗暗松了气。

    看着钱疯光着一双，早就不翼而飞，万元的心又一提到了嗓儿，忙起往里走。

    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还算整齐地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