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孟老太太去上香祈福？

    虽心有些奇怪，缘何孟老太太特意遣开了几个婢，唯独带上了她一人，但柳萋萋并未多问，只默默搀扶着老太太，跟着她走。

    “阿洵果然没看错人，你真是个好孩。”徐氏了鼻，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我今日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后天老夫人要去京郊的隆恩寺上香祈福，理我是应该跟着去的，但你也瞧见了，我如今这般，哪里能吃得消，但老夫人那厢到底还需有人陪着，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发去隆恩寺那日，柳萋萋天不亮便起了，挑了件素净的衣裳穿上，早早便在门外等。

    这可难倒了柳萋萋，但她又不敢不从，只得了。

    一路上，孟老太太讲了许多她回京途中发生的趣事儿，还问了柳萋萋关于她爹娘还有她祖父祖母的事儿，说说笑笑间，这近一个时辰的路途倒也不算太久。

    “大过誉了，这不过是妾该的。”柳萋萋恭敬。

    “见过老夫……”

    柳萋萋闻言却是摇了摇，“大，你别这么说自己，您不是发疯，您只是想起大爷和小公太难过了，才会让那邪香趁虚而，你又有何错，不过教那无良的士欺骗罢了。”

    柳萋萋被孟老太太这番举止得茫然不知所措，想着在老太太前先上车到底不合规矩，却是被孟老太太推到了车前，教事吴叔扶了上去。

    “你愿意就好。”徐氏拉了拉她，让她坐，示意她不必这般，“那老夫人我便给你了。”

    两人了一间静谧的院落，院中有一小僧正提着笤帚洒扫，见状将笤帚倚在树，双手合十冲孟老太太

    “妾可不当不起这个求字。”柳萋萋惊惶地站起，“老夫人对妾好，妾铭记于心，只消大不嫌弃，妾自是愿意陪老夫人去隆恩寺的。”

    柳萋萋抬眸定定看着孟老太太，久久都反应不过来，只觉孟老太太这副样像极了她在迹北老家的祖母，总唠叨不已，让她多穿衣裳，切莫冻着。

    柳萋萋见孟老太太行来，方施礼，便被一只手一把拉了起来，“傻孩，这么冷的天，怎这么早便来了。”

    孟老太太在赵嬷嬷的搀扶过来时，便见柳萋萋冒着寒风站在车边上，鼻尖都冻红了，不禁面微变，脚步都快了许多。

    这教她愈发惶恐了，偏孟老太太跟着上来，坐在她侧，将手中的汤婆给她，还用手掌盖住她的手给她取，嘴上不住碎碎：“瞧你这手凉的，若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唉，我说是是实话，若是换作旁人，兴许就随我去了。”徐氏激地看着她，轻叹一声，“可你为我这般拼命，当是真心担忧我的安危，不然看到我那般发疯的样，你早害怕地跑了。”

    “不过给了你一个汤婆，说了两句话便教好了。”孟老太太忍不住笑起来，“我老婆喜你，还想把你作亲孙女疼呢，将来你不得哭个不休啊。”

    隆恩寺在半山腰上，有一条山路可直达，抵达山门后，柳萋萋小心翼翼将孟老太太自车上扶来，随她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孟老太太担忧间，不忘替柳萋萋拢了拢衣领，“快，到车上去，里和。”

    见柳萋萋颦眉面犹豫，徐氏又：“你是个细心的，老夫人有你陪着我也放心，且我听说她老人家很喜你，便当是我求的你，帮我这个忙。”

   “萋萋，过来。”徐氏拍了拍床榻边沿，示意柳萋萋坐，还亲昵地牵起她的手，“这回可是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只怕我如今也不会在这儿了。”

    在殿上了香，孟老太太又吩咐赵嬷嬷去捐一笔香油钱，自己则带着柳萋萋绕去了大殿后的另一。

    她已许久不曾受过来自辈的关怀与温柔，一时不觉红了睛，教孟老太太瞧见，却是心疼：“怎的哭了？”

    柳萋萋声儿哽咽：“老夫人对妾太好，妾……妾心动……”

    换个称呼？

    听得此言，柳萋萋亦忍不住笑声，便听孟老太太又：“往后，别妾啊妾的，我不中意听，换个称呼罢。”

    看着她真挚的眸，徐氏掩咽自间涌上来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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