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光焕发，笑意从容，与先前柳萋萋在寒宴上看到的模样全然不同。

    乍一瞥见柳萋萋，她亦怔忪了一，没想到柳萋萋会坦然地向她走去。

    立在她面前，柳萋萋直截了当地问：“那封关于燕香的信笺是你命人送来给我的吧？”

    褚烟闻言轻笑了一，“我不明白武安侯夫人在说什么。”

    能知燕香这般隐秘之事的，应当就是沈家的人，且此人应是希望赵氏能自恶果，对赵氏极其痛恨。

    除却褚烟，柳萋萋也想不到旁人，此刻见褚烟听到她问起时，毫不惊讶，便知自己猜对了。

    褚烟的最终目的大抵就是与沈韫玉和离。

    她也不褚烟承认，只：“祝贺你，得偿所愿，脱离苦海。”

    褚烟怔了一瞬，旋即轻轻颔首，角微扬，了声“多谢”。

    两人本就不熟，那些前尘往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柳萋萋不再说什么，提步越过她了香材铺。

    午后，她去了趟刑大狱看了赵氏。

    赵氏的牢房颇为净，摆在那儿没动的饭菜也算不上简陋，应当是沈韫玉特意打过招呼。

    不过，赵氏坐在用木板搭成的床榻上，看起来却是有些神恍惚，中念念有词，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

    听到外的动静，她缓缓往这厢看来，在看到柳萋萋的一刻，双眸圆睁，愤怒地扑来。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的卓哥儿才会变成那样，我才会被关在这儿，全都是因为你，你个贱人……”

    隔着铁栏，她自然不可能碰到柳萋萋。

    柳萋萋示意两名狱卒离开，她环顾了一圈漆黑的牢房，最后视线落回赵氏上，朱轻启，“你还认识我吗？夫人。我背上如今还留有你当初命人鞭打我造成的伤痕呢……”

    赵氏开始时并未反应过来，直到听到“鞭打”二字，她一双眸凝视了站在对面的女半晌，蓦然笑了一声，步步往后退，随即不住地摇，“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是柳萋萋呢，那个卑贱的柳萋萋！怎么可能！”

    “就这么难以置信吗？”柳萋萋风清云淡，“夫人当是梦也不会想到，有一日你会栽在你中那个卑贱的柳萋萋手上吧。”

    “你害我！是你故意害我！”赵氏目眦裂，愈发激动起来，她将手伸牢房外，抓住柳萋萋，但却被柳萋萋轻轻松松躲开了。

    “我怎能算是害您呢，那些桩桩件件，难夫人不曾过？难是府尹大人错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