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凯威的咖啡厅回家，觉心里重重的。

    或许是托那杯的福，那一夜没有失眠，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

    这几天每一日好眠，难得今日状态不错，觉梦境才刚要上映，便生生地被电话铃声打断。

    我不想赶跑珍贵的睡意，没有睁开，只是用手探了探电话的位置，瞇接通了电话，懒洋洋地将电话放在耳边。

    “喂。”

    电话那端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一把低沉又带温柔的声音。

    “睡了？”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我全上每一颗细胞惊醒过来。那个瞬间，负责为大脑传达信息的细胞，不知为何懦弱起来，只觉得脑袋开始发麻。

    睡意全消，坐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那是一组没有被储存的号码，却是一组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记忆中删除的号码。

    是他。

    坐直，惯地拨了波发。每当心烦躁时，总会不自会这个动作。

    地了一气，才得以向电话那的他吐一句话。

    “怎么了？”

    他或许听不见我颤抖的声音，也看不见我不知为何颤抖的躯。

    “没什么，只是想说……生日快乐。”

    我顿了顿，这连脑袋都清醒过来。

    “拜託，我的生日过很久了。”

    那句拜託是我故意用来隐藏心的失落，偽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记得要跟我说生日快乐，却忘了我的生日早过了。

    “嗯？今天几号？不是……哦！抱歉……”

    他大约是忙到连日期都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