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的年级第一？”

    郑西野没搭腔。

    “我拒绝了几次，他就没送我了。”许芳菲说着说着，忍不住噗嗤一声，好笑又无奈，“那个同学的名字叫赵书逸，你不要给人家瞎取绰号。”

    郑西野静默两秒，面无表地说：“年纪又小又那么白，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许芳菲认真打量着他的脸，好诚恳：“你肤明明比赵书逸还白。”

    郑西野：“。”

    她语气也很认真：“你是‘老白脸’吗？”

    郑西野：“……”

    郑西野一气，吐来。再开时，语气不咸不淡，表冷淡无波，字里行间却明显带着不意味：“我这是天生的又不能选。你以为我喜。”

    再一顿，像是忍了忍，没忍住，窝火的嗓里又蹦几个字音：“而且，我看起来很老吗？”

    “不老呀。”许芳菲，“我只是据你取绰号的思路，举一反三。”

    郑西野无语。

    难得见他被噎吃瘪，许芳菲尾忍不住往上弯，翘起一个俏的笑。仿佛一整天的低落心境，也随之变换，悄悄转成大晴天。

    心放松来，话也会跟着变多。

    她又走了几步，低看着脚上的白网鞋，忽然说：“郑西野，你的理想是什么？”

    郑西野微顿，目光左视，定定落在女孩雪白净的侧脸上。他：“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今天老师发了一张调查表来，让我们填写自己的理想大学，理想职业。”说话的同时，许芳菲仰起脖看了看的天空，繁星灿灿，星河如画，这是许多大都市看不见的风景。

    “我的同学们填表格，有的想成为一名银行家，所以要学习金，有的励志救死扶伤，所以要学医，还有的就是单纯想赚大钱，所以不上大学，打算中结束就跟着父母卖树苗果苗。”

    接着，郑西野看见少女的小脑袋丧丧一耷，郁闷地吐一气：“我填不来。”

    有的人不谈理想，不是因为懒惰，也不是颓废，而是仅活去，就已经耗费光所有力。同理，过早经历生活磨砺的小姑娘，未曾拥有过浪漫的诗和酒，自然也就没有畅想过远方。

    她说：“这些年，我认真读书，唯一的想法就是赶考完成学业，来参加工作赚钱，让我妈不再那么辛苦。”

    她说：“我想给我妈换个电动车，这样她每天会轻松很多。我想给外公请个专业护理师，每天24小时照顾他，这样外公就不会因为我们不在家没人给他翻而褥疮。我想给家里换个有电梯的房，再给外公买个好的椅，这样他就能楼晒晒太，呼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