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们声音不大，大爷又有些耳背，不然估计当场得翻脸。余孟重新蹲到了大爷边，从烟盒里磕一烟递给大爷：“大爷试试这个得惯吗？”见大爷接过烟叼起，又殷切地给大爷了个火。

    这之后余孟才开问：“大爷，您知56号是哪家人吗？是不是姓王？”

    大爷眯着睛想了想，着重的乡音：“是王富贵家是吧？”

    “对。”余孟赶，“您了解他们家况吗？”

    大爷一撇大嘴，摇摇：“他们家现在可不住56号了，住那，你们一路看见贴了砖的围墙就是他们家。”

    见大爷神不屑，余孟来了兴趣：“他们家什么时候搬家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大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用目光打量着他们俩：“你们两个娃是来讨钱债吧？”

    讨债？

    余孟眨了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继续话：“这话怎么说？”

    “我跟你们说，那王隆忒不是个东西，借了一赌债，后来有了钱拿钱盖了大房，说什么也不还之前的钱。”

    “这房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大爷回忆了半晌：“约莫是两年前吧，这房建了差不多小一年，年前才搬的还摆了席，村里也就是那些混吃混喝的肯去。”说完把烟在地上，随后用脚用力一碾。任谁都看得来，大爷对这个叫王隆的很是不满。

    他斜着瞅着余孟：“你们是讨债的还是朋友？要是朋友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少言眉一皱，想拉着余孟起来。却见平白挨了骂的余孟不以为意，又给大爷了烟：“大爷说的哪的话，我都不知王隆是谁，我是想找王富贵，我们有纠纷。”

    大爷神缓了缓：“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一个闺女好……可惜了。”

    “您认识他家闺女？”

    “王家那闺女人好看，嘴又甜，爹不疼娘不但她是又孝顺又懂事，成绩那没得说。”大爷竖了个大拇指，“以前还教俺家闺女功课。”说到这里，大爷脸上又开始变颜变，嘴里骂骂咧咧地骂王隆的祖宗十八代。

    余孟也听来了，大爷估计跟王隆梁更大一。

    “那个王隆不学好？您不说他王家闺女学习好吗？也没教教他。”

    “我呸！那是能教得好的吗！”大爷重重地吐了唾沫在地上，“那小脚底疮，冒脓，坏得透透的。从小就趴澡堂那偷看女人洗澡，再大就欺负人，要不是王家闺女护着俺闺女，还不知要被那王八占多少便宜去！那孙连他都欺负……”大爷越说越生气，浑浊的双通红，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余孟赶安抚大爷，不再说什么让他动气的话，生怕大爷就这么撅过去，他想打听的也基本上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