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吗？”郑晚又抬眸问他。

    “没关系。”他安抚她，“那请柬上特意写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才问问你。”

    郑晚这才放心。

    她并不懂商场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她也明白，东城圈就那么大，即便严均成不跟季家好，也不应该恶。

    “我其实不愿意跟这家来往。”她说，“方礼跟静华那是他们的家事，我不好评价谁对谁错，静华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方礼小的时候也听话懂事，虽然他们母俩关系也不算很和睦，但相依为命，也有过很好的时候。可方礼现在回了季家，他很难不被他生父影响，坦白说，我觉得他季柏轩……”

    她停顿几秒，还是讲不太难听的话来。

    严均成侧，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看她。

    “我觉得他恶心的。”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事，她也很少，哪怕周围没人，她都要小小声说。

    严均成终于没忍住，笑声来。

    郑晚微恼：“你笑什么。”

    他见四周无人，伸手将她揽怀中，满足地喟叹。

    -

    晚上，严均成拗不过郑晚，只好送她回来。他也是明天一大清早的航班回东城，时间太早，他也有自己的执念……

    不太愿意将她一个人丢在那边、他悄声离开。

    他的车只开到小区门，郑晚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当然也不在这事上勉他。

    未来还有那么，柠檬籽总会一个一个地挑来，不急于一时。

    目送着她了小区后，他也没急着离开。

    南城外来人也不少，后天就是除夕，这座城市也变得比往常要空许多。

    严均成坐在车，面目沉稳地看着不远的那辆黑奔驰。

    多年以前，他也曾经将车停在那个位置。只是，他不是陈牧，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再成为一个「严均成」。

    当然，谁也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在骆恒平静地车，关上车门，朝他这边走来时，严均成想，果然只是个路人。

    不过既然这个人是她中的「好人」，那他也该用好人的方式来对待——即便这个人不自量力地想将她从他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