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章雪扬可能在忙，过了小半个钟才回复，说晚上有应酬，可能九十才会结束。

    『好的，那等你有空。』苏婷回复了这么一句。

    章雪扬确实在忙，新店家私准备场，后厨设备也在安装，等跟过这些后他看到苏婷的回复，皱了皱眉。

    “雪扬总。”江娜过来提醒：“粤陈那几位已经快到了。”

    章雪扬，粤陈是他给新店的行政总厨，这回带着团队从上海过来，必须得去。

    但他想起苏婷，更想起跟她昨晚闹的那几句，想想其实觉得没什么好吵的，觉得自己也有神经，搞得婆婆妈妈患得患失，像个怨妇一样。

    片刻思索，章雪扬给苏婷回了条消息，赶往应酬地。

    这场应酬行得很顺利，对方也是粤菜里叫得名的老师傅，而且人没那么重的匪气，看得来团队氛围也不错，是章雪扬比较欣赏的类型，总之双方都很聊得来，到最后达成合作意向，也解决了新店的一堂大事。

    聊得尽兴，喝得当然也不少，江娜看他有醉了：“雪扬总，我给您叫代驾？”

    “不用，你开我车回去，给我叫辆的士，我要回荔湾。”

    “……好的。”江娜心里也有数，这个还回荔湾，八成就是去找苏婷了。

    她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但也隐隐察觉到这一对闹矛盾了，就是不知自己老板这号人在理私人的时候，是会蛮动肝火，还是能和工作上一样随时保持冷静。

    ……

    夜大概23，苏婷被敲门声吵醒。

    她刚睡，从猫看了看，打开门就接到一个醉得站不太稳的章雪扬。

    “怎么喝这么多？”苏婷用肩支着他，从玄关支到沙发。

    麦麦也被吓醒了，过来看什么况，见到是章雪扬居然还有欣喜，过去亲昵地蹭他，应该是生病那段时间被照顾过，所以对他亲近很多。

    苏婷把章雪扬安顿好，去厨房给他泡蜂。

    章雪扬靠在沙发，衬衫袖挽到小臂，扣也解开三四颗散，睛却一直盯着苏婷，看她开冰箱拿东西，看她倒倒蜂，然后用勺搅匀，端过来给他：“喝一，解解酒。”

    “闻得腻。”章雪扬仰看她。

    “土蜂，不会腻的。”

    “你试过？”

    苏婷摇摇：“应该不会甜。”她特意在市场本地阿伯手里买的，没什么添加剂。

    “不一定，土蜂也有很甜的。”章雪扬清清嗓：“你先试一。”

    他有胡搅蛮缠，苏婷以为是醉得不太清醒，想劝他快喝去解酒，所以自己也喝了一小：“真的不甜。”

    章雪扬底一笑意，这才接过来，一气喝光后杯放，把她拉到上，凑过去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