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穆琛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回英国了。

    这一天早晨，天还微亮他就已经踏上了旅途。知温以乔睡的晚起的也晚，就不让她送；但即使她乖乖待在家里，凌晨五也睁着睛没睡，看着仍是一片黑的天空，猜测哪一个光会是载着他的飞机。

    载着她全念想，去往九千八百公里外的城市。

    穆琛到底是没有去年那么忙碌，申请博士生、去实验室工作、去大学助教，已经比跟研究项目的时候轻松很多；温以乔大三这一年，忙于修完大分的学分，为大四争取全年实习，倒时候才不用担心毕业学分。但也因为他轻松了些、她更忙了，两人的忙碌程度也算是同步了，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逝。

    「算忙吧？应该算吧。」温以乔一边用电脑理比较简单的作业，一边跟穆琛打视讯电话，「你呢？大学当助教好玩吗？」

    穆琛可能也在看资料，回答的间隔稍微了些，温以乔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也没有甚么好不好玩，就是跟学生、教授不想的事罢了，浅显的说，应该可以算是打杂的？」

    温以乔听到打杂二字时浅浅的笑了，多少人想抢帝国理工的助教位啊，如果听到被穆琛讲成打杂的，可能都要气疯了，「那博士生申请的怎么样了？顺利吗？」

    「已经确定了，奖学金也申请好了，七月学。」穆琛没提其中弯弯绕绕、几次碰的过程，抬手看了时间，在脑中算了一遍时差，皱了皱眉说，「你那边都要十二了吧，快去睡觉了。就算天气回温，也不要拿电风扇对着，容易冒。」

    季节由冬转，忙碌到他们都忘了时间依然在走，只有日见回的天气提醒温以乔，穆琛已经离开很久，而再过三个月，又要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