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乔三那一年穆琛刚好大三正准备毕业，忙到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本空关心国的她发生什么状况；在那之后他不忙了，她倒也没有提过这个人，他对她班上同学的记忆，还停留在六人友好的阶段。

    看夜景的地方很空旷，或许是没什么人知的缘故，就算是平安夜也意外地没什么人。她把大型的烟火放在一旁，直接坐在草地上亮了两仙女。

    「穆琛，你大三的时候，都了甚么事？」她握着仙女晃来晃去，却没有再迫自己笑；他知若她想说，就会主动说，便也只是顺从地回答她问的问题，「那时候很忙，日常实验记录、课堂报告跟毕业论文，然后准备毕业考。很忙、很累，病了也不能停来。」

    温以乔了，又问他，「你在那里最好的朋友呢？」

    「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不在敦。」他想了想，不知怎么说更好，「对我来说，他们应该是我在国外待去的底气吧。」

    「都是一些在专业领域尖的人，但偏偏凑在一起的时候，对话都正经不起来。但是吧，」穆琛对她笑了笑，又帮她亮了新的仙女，「一句话他们就能飞来敦，我也可以因为他们开，上买一张车票去丁堡。就因为在国外待久了，我更知遇到真实的朋友不容易。」

    温以乔心疼他在异国他乡的无依无靠，也为他在国外能有这么一群朋友而开心，「你曾对他们说吗？谢他们、理解他们，他们知吗？」

    「很多事不用说，他们也知的。」

    「是吗？」她笑叹了气，有些慨和自嘲的意味，「那她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一定知？」

    「是我们错了吗？是少说了一句谢谢还是对不起，是多嘴说了一句建议，还是在她难过的时候，我们又少说了一句关心？」温以乔终是憋不住泪，从三到大三，三年了又再见，才知从来没放过，「不说就谁都不说不就好了？一定要把我们当傻，真以为我们会不知？那时候，我们真的气的。」

    她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穆琛拼拼凑凑也大概了解事的来龙去脉，心里一一的痛。温以乔在跟熟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比较活泼的格，但朋友很少，对待朋友都拿了百分之百的真心。

    可是真心多珍贵啊，不是每一颗真心，都能用真心换。

    「三啊，压力大到快炸了，都不敢把这件事看的太重要，怕它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怕自己在考试前就崩溃了。」温以乔虽然说是哭了，但也只是一太激动掉了几滴泪罢了，一就又冷静来，「可是三年了，我还记得当初如何生气，可是我怕自己错了。」

    她没有往说，可是一直默默听着的穆琛却理解。

    怕自己揭穿是错的、生气是错的、不愿意退让是错的。她总是这样，怪别人之前先怪自己。

    「有什么错呢？你们已经在有限资讯中，了最阶级的让步，不是吗？」轻轻帮她抹掉颊旁的珠，对上她因为哭过所以有些红的睛，「任何事都一样，没有人能够站在上帝视角决定，我们都只能在争执里选择最低伤害的那条路，我是，你们也是。」

    「十八岁的你自己，已经选择了最好的路。这一，二十岁的你，不可以怀疑她啊。」

    她愣在原地消化这段文字的同时，他默默把几盒烟火摆好，才摀着她的睛把他拉起来，「闭上睛，别张开。」

    穆琛把覆盖在她睛上的手拿开，看她真的有好好闭上睛，才蹲去燃烟火。

    「张开吧。」

    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