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墨原本只想当一名安静的司机，却没想到乘客一上车就愁眉苦脸，想忽略都没办法，「穆博士，你怎么了？」

    空气一阵静默，好在他已经习惯了穆琛总要沉思过后再回答的格，也就没有多促他。

    「你知今晚月真是什么意思？」

    好歹顾容墨也是优秀的文科生兼文学行业龙，这简单的知识还是难不倒他的，「当然知。怎么？有人用这句跟你告白了？」

    穆琛猛的抬，从到尾都是一雾，「这怎么就是告白了？」

    「说来话，自己上网查。简单来说吧，因为夏目漱石的一句话，今晚月真就有了另一层意义。」

    几秒后，他看着萤幕显示的那串英文字母，跟心都一一的疼，并且上想起他大三那年没去成的日本行，还有那张有着空夜景的明信片。

    她中的时候就曾把满心的期待给他，可是他说了甚么？

    只有一句抱歉。

    「不会吧？你真不知这个啊？」顾容墨见他先是疑惑、又是叹息，现在眉都皱成川字了，「呃，不会是dayna说了好几遍，你却一直不知吧？」

    见他脸越来越难看，他便知自己戳中人家痛，乖乖地闭上嘴沉默不语专心开车。

    温以乔是经歷了多少的期待和失望，经过了多少的张和纠结，才又重新笑咪咪地现在他面前？他们这么多次的相距又分离，她是了多少心理准备，才又鼓起勇气再一次对他说这句话？

    她的心痛和痛苦，有这么多都是他亲手造成；她是这么努力向他靠近，他却自以为为她好而一句不提。温以乔这么多年来，有这么多受伤后痊癒的过程，有没有哪一次是明明苦不堪言，却还是对着一无所知的他顏笑？

    「掉，直接去市区。」穆琛讲了一间饭店的名字，是温以乔他们班上谢师宴的地，「去那嘛？程哥约的是晚上。」

    他憋着最后一耐心，说自己并不是要提早去聚会地，「找温以乔，他们在那办谢师宴。」

    穆琛说不自己现在是什么心。

    似乎也不是生气，可能就是责怪自己吧。他自以为是在为她好，却忘了她也同时在为他想，顾虑他所顾虑的那些东西。

    他觉得顾容墨说的对极了。

    一直是双向的，不论资格与地位，只关乎。

    温以乔收到穆琛的讯息的时候其实是懵的，她呆坐在圆桌的其中一个位置上，不知「来」二字是叫她去哪里。

    反正还没开始上菜，班上同学也都还在聊天，她便假借去厕所的名义想给穆琛打电话。关上包厢门，电话里等待接听的声音才刚开始，温以乔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巧就传到她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