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这么多年终是互表心意，要不是刚刚不断加速的心，温以乔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日夜念想到走火，大中午的在白日梦。

    「怎么会、突然就跑来啦？」待她消化完庞大的讯息、终于能坦然的挨上穆琛肩膀的时候，她才低声问，「明明才刚分开没一个小时呢。」

    因为差的关係，由穆琛的角度看着因为害羞而低的温以乔时，仅仅只能看到她隐隐的侧脸与。但儘如此，他的视线仍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目光始终刻而认真。

    「我怕再不来，你就等急了。」穆琛无声地笑了，抬手抚上她的后脑，又轻轻顺了几，「一直都很多话想跟你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常常就此作罢。但我却没意识到你也一直在传达心意给我，只顾着自己的那些考虑，来自你的讯息我都没接收到。」

    看她已经红透了的耳，他没忍住伸手碰了碰，温以乔意识缩了缩想躲，顺势用手抓住了碰到她耳朵的那隻手。

    穆琛反手握住她的手，看她也用了些力回握后，才轻轻笑着继续说，「但我也是真的以为只是字面意思。看来，想追女朋友也得博览群书啊。」

    温以乔扁了扁嘴，没忍住回，「这明明很多人都懂，谁知你读这么多书，连夏目漱石说的都不知啊？」

    「我念的书，不是中文就是英文，且几乎都是专业书，课外书很少。」他说完后又觉得解释这些没意义，无奈地说，「重是，我在喜你的前提上加了很多外在因素──而在总结，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条件，可能没办法一个完的男朋友。」

    「在距离与时差，你很多需要我的时候，我可能都不在你边。」

    「你已经工作了，我还在念书。人家问起，你可能会觉得、有说不。」他停滞了一，似是在斟酌措辞，「也怕别人会用不理解的光看你。」

    「我才不在意这些！」温以乔生气地反驳。

    穆琛叹了气，早就知温以乔听了之后开始脸不好、不开心，但这些无疑都是真正会面对到的问题。他从不担心自己，只害怕自己喜的女孩因此委屈又没地说，「我知这些话不好听，可是不能只顾我自己，总还是要给你选择的馀地。」

    看她气急又不知如何说好的样，他终是不捨得她，重新勾起嘴角轻声哄，「好，我知的，你不会这么想。」

    「我要说的事，哪怕今后，可能我依旧不成他人中最好的对象，」穆琛靠前抵上她的额，认真地说，「但我会尽全力，最适合你的那一个。」

    温以乔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睛，最终跟着穆琛一起笑了，「嗯，既然你有即时从茫然中醒悟，就算你合格吧。」

    后来他们又拉着手低声说了几句话，穆琛本来午就没事，但温以乔本是把谢师宴拋在脑后，还是他帮她记着要回去吃饭这件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其实他们待在这也不过二十分鐘，不过碍于温以乔他们的饭局也才刚开始，少个人太明显了，「我晚上有饭局，凌晨会直接去机场。如果等一你爸妈没来载你，还是要打电话给我，知吗？」

    要不是早上已经翘掉毕业茶会，温以乔真想乾脆别谢师宴了。大学同学有的她都叫不名字呢，那些人哪有男朋友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