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氛让程曦不过气，他们都该冷静一，所以程曦还是勉扯了笑：「我先去把汗冲一冲。」说完他就用平常的步伐走练习室，没有停顿，没有回，留顾言默一个人，满室红飞。

    同个时间，练习室里，顾言默还是一动不动，程曦看向他疏离害怕的神在他脑中徘徊不止，熟悉的痛在他的血蔓延，侵蚀他的每一吋肤。

    「我们还是朋友吗？」顾言默听起来没有迟疑的问。

    再一次死去，那么沉重，顾言默到疲倦一涌而来。程曦不是冉夕寒，他又一次告诉自己。我是什么时候忘记了，他质问自己。是该停止了，他在心里说。

    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一朵生在绝崖边缘的，要想採摘它必须有勇气，顾言默曾拾起过，孤苦的、绝望的，他不后悔，但他已然没有勇气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程曦不停的问着自己，是旅行的开始，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那个吻，还是打从一开始的《叶落寻》就是一场错误，蝴蝶搧着翅膀，噗哧噗哧带起一连串分不开的结。

    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不想看你一副失望的表。程曦在心里默默补着说不的话。

    大脑成一团，程曦说的每一个字在他听来都变得尖锐刺耳，他直起，坐到旁边，不敢看程曦，什么话也没说。

    「当然。」程曦假装语气坦然。

    「我……对不起。」一把一把的针扎他的。

    程曦站在练习室的门，痛苦还在，烦躁依旧，他想责怪顾言默，但谁说他自己没有错。看着顾言默还坐在地上低垂着发呆，像一隻被遗弃的小狗，程曦的心脏撕裂般的痛。

    的患得患失里，新鲜的伤撕开见了红，当它在陈年往事里堆积，一样的不堪，唯一的选择只剩全拋弃，或者束之阁。

，但他寧愿程曦打自己都好，然而这样突然拉开的距离还是像针刺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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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没关係。」怎么可能没关係呢，两人的神都诚实地说明了他们的在意。

    浴室里，声淜滂，莲蓬冲一的冷，从到脚趾冰冷的冻住了他的心脏，他不知接来该怎么，他不想失去顾言默的陪伴，也不想跟他发展成无法收拾的关係。

    原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一小段对话彷彿拉回以前的距离，但他们都知有什么不一样了，更或者是那距离原本就在，无意间形成的，很短，却始终都在。

    站在围墙的边缘，从隙中窥视着墙外的风景，终于大雨倾倒了城市，城墙倒塌了，再没有躲藏。

    走完一场秋天，没有归期，掠过的风带走了怀里的温度，滂沱大雨敲醒了曾经他们抓住后以为抓住了整个秋天的梦。

    觉到程曦的目光，顾言默回过神，程曦的笑容很温柔很温柔，但看着有疼，所以他又退缩了：「那个……你不要太在意，我……只是一时衝动，对不起。」他嘴角微勾笑了笑，努力的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

    消磨浸透了他的官，程曦绝望的笑了起来，笑声在空盪盪的浴室里回盪，回音显得更加悽凉，他猛地捶打着墙，拳上的疼痛红蔓延着。回想几个互相取的时刻，自私矇住了他的，他们从来就不只是笑谈风声的朋友，他想骗谁呢。

    他抑制着颤抖的声音，转而温柔：「不要再这样了。好吗？」程曦足够，他知顾言默受伤了，但他已经承受不了更多失去了，必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