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同事的声音压得更低：“对不起呀，本是不该说的，毕竟这不是最终决定。但我们都是看好你的，只是——”

    “你说这是因为小洁吗？她不想让我们去冒险？”

    “我哪能放过看你的训练，你可是我们的标杆呀。超越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

    “哎呦，雪了吗？”还没走大楼，焦婧就开始一惊一乍起来。但如果不是她的提醒，寒寺喆也不会注意到门外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焦婧有些着急。

    “说好要自由自在独立的自己，但石莉安，你这半年到底又了什么呢？本不叫独立，本不叫自由，本什么都不算。”她了一把泪，将信纸连同信封撕得粉碎。

    “不是小洁不想让我们冒险，很可能是整个项目的决策层不想让我冒险，比如杨教授，以及那个几乎不面的——。他们一定是对我有了什么别的安排。”

    寒寺喆并不着急，他慢慢走上车，对老程说了一句：“你看，无论什么事，我可都没打算和你争。”说罢，他就习惯的走到了车的最后一排。

    焦婧总说他们这帮人之间的谈话没有任何营养，本不应该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确如此，在这客车里的人，都工作了一天，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不可能存在有营养的事。

    客车如往常一样，先在一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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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雪是不是早了。”

    “这词你就竟然都知呀！厉害，哪方面都厉害。”老程先跨一步，上了等在门的客车。

    “老程，老程。你就不要夸我了，我知你这叫擒故纵。”

    寒寺喆望着这个一脸严肃的人，愣了一，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寒寺喆微微一笑：“你的要求还啊！”

    “因为需要有人守在模拟仓里，随时协助天上理不可预料的问题。虽然我们也有为你打抱不平，但到目前为止来看，也只有你有能力当好这个角。”

    耿同事拍了拍寒寺喆的肩膀，叹了气，没有再说什么。但在寒寺喆的心中，却不怎么平静，焦婧十分恼火：“凭什么呀！我们这么厉害，不是我们还能是谁。”

    寒寺喆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回应她，后的人却把他给叫住了。那人也是候选宇航员，因相成熟，早早就被大家冠以了“老”字的称呼，寒寺喆也不能免俗：“老程呀，还以为你跟着上一班车走了呢。”

    “不不。”寒寺喆赶打消她的瞎猜，“先是至少两次无人任务，来验证载人舱的各功能，之后才是真正载人。但第一次载人的时候，还是无法保证一切就都能达到预期，可控程度绝对是最低的，风险最大。”

    焦婧也有些发愣：“这话里有矛盾呀！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我们的成功几率不是更大吗？”

    “你刚才说想玩雪——”寒寺喆终于从与旁边的胡扯中摆脱来，望向车窗外。

    陆陆续续有人上车，大家也都习惯寒暄几句，而躲在最后一排的寒寺喆也躲开了这些寒暄，大家并没有足够目的过分关注距离有些遥远的人。这最后一班车里的人越来越满，直到地面监测站那个姓耿的熟人坐到了他旁边，寒寺喆才不得已正式加到聊天的行列中。

    “去年九个月，今年肯定会显得早。是因为这历法，太不均匀了，这两年差五十五天呀！”焦婧有些兴奋，“喂，我想玩雪。”

    “等回家以后吧。小洁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和她一块。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傻愣愣在雪里折腾，很会被人当成傻。但——看这雪，也许太少了，估计玩不尽兴。”

    寒寺喆简简单单回复着她：“这个项目一直以来都格外小心谨慎，小洁也一直调决不能太急功近利。”

    “我不，我要回去好好质问质问这个女人。”

    石莉安摆摆手，目送朱铄离开候车厅。她从包的侧袋中拿信封，取里面的信，再次盯起那男人略显随意的文字：“小草，我8月8日到11日去历东开会，在历东传声会议中心。有空吗？在那儿等你。”

    不知不觉，她的泪来，滴在信后的署名上，“白槐”两个字逐渐化开，还能看清的就只剩一个“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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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寒寺喆没让他说去，“我想领导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况且我也不需要这个‘升天第一人’的称号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喂！寺喆。”刚刚寒暄完的那姓耿同事，仍有话要说。寒寺喆转看去，看到对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随意。耿同事绷着脸，凑到寒寺喆耳边：“我也看过你的测试，知你的成绩很，应该说大家在心中都认为你绝对是第一人选。但我今天得到了个消息，算是小消息吧，领导可能不会让你作为升天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