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沉岁餐前的失言，这顿饭两人吃得格外沉默。

    周则吃的更快，也没等沉岁，直接离席去换了衣服。其实他走的时候，沉岁还隐隐松了气，可没想到他只是去换衣服，很快又回来了，坐在不远的沙发上，随手翻着本书。

    沉岁远远看过去，看不清书名，只看见封面粉红粉红的，很艳很俗的那粉，实在不像周则的风格。让人忍不住多瞄几。

    她忽然灵光一现，觉得这书有可能是那位顾小推荐。顾小可真敢，推荐这书给周则，而周则竟然也真的看了。

    她想非非，周则忽然轻咳了一声。

    沉岁闻声又瞄过去，只见周则仿佛并没有受到她的视线，只是默默换了个姿势，继续读着手中的书页。

    原来真的只是咳嗽啊。

    但周则心不错。他忽然想起来，某次沉岁和室友聚餐时喝得多了，几乎不省人事，室友打电话叫周则去接人，那次室友在车上哄着沉岁问她喜什么样的男人。沉岁就睁大睛看着前方，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开车的周则，异常郑重的说：“得好看的。”

    可沉岁瞄了他几之后，忽然又不看了。

    他忍不住闷咳一声，咳完才意识到自己满脑想的什么蠢事，烦躁的换了个姿势，翻了一页，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书页上。

    等沉岁也吃完早饭，周则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走吧。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沉岁放嘴的纸巾，垂了垂睛，觉得周则的促背后，大约是急着要去别的事。

    “我自己回家，不需要麻烦你的。”

    她原本也没打算和他一起。

    不过饱餐一顿，还是她惦记了许久的孙姨的手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心已经好了许多，语气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疏远。

    “不疼了？”

    周则只抬了抬，语气说不上友善，听在沉岁耳朵里，就有儿斥责她之前卖惨装病的意味。

    切。

    这人。

    沉岁冷冷地撇了撇嘴角，懒得和他辩驳，既然他非要验证，就让他验证验证。

    她起穿过他边，抬脚往楼上她睡的客卧走回去。

    “岁岁……”

    走到楼梯中段时，周则忽然叫了她一声，沉岁脚步顿了顿，冷冷地应了一声：“嘛？”

    “……你去哪儿？”周则沉默了半秒才继续开。

    还能去哪儿？

    “你不是让我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