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则对她到底有没有这问题，沉岁不是第一次纠结了。

    她其实特别没有安全，又害怕这没底气被轻易看穿，某次好不容易趁周则在路边烟等她、却被女生走上来要微信的机会开问来：“是不是想靠近你的女生也多的？……你当初怎么就看上我了呀？”

    那一刻，大约心里想听的，是个温柔刻的故事。

    最差，也该是一句表白。

    但周则脸上都是疲惫，对她这问题毫无兴趣，随手丢掉剩的香烟。

    “你主动，我为什么要拒绝？”

    沉岁就沉默去。

    他说的没错。和周则的这段关系的开始，是沉岁格外主动的倒贴的。

    是她主动追上去要他的微信，加了好友后也是她主动找话题聊天，主动提约他看电影，又借着昏暗的光线主动吻了上去。

    那天，该送她回学校的时间，周则坐在车里，指尖漫不经心地拍在方向盘上，忽然转过来看她：“我家离这儿不远，你要去看看吗？”

    他用的词是“看看”。

    多么单纯的一个词汇，让人联想到的是周则光净的童年、从小到大的奖状证书、和书柜里展开的毕业合照，联想到人间烟火的气息，是他或许和善的父母，会笑着和沉岁打招呼，客气的招呼她多吃果。

    如果周则说“上楼坐坐”，那女安全指南里常见的短语，沉岁想必是不会的。

    可到了青三号那座致略显空的别墅后，当周则把她抵在沙发上吻她的时候、抱着她回到卧室的时候、伸手解她裙拉链的时候……

    她确实是没有拒绝的。

    她觉得太快了，可又不想被当个放不开的女人，迷茫之中已经被剥落得一丝不挂。

    周则一定是个场手，面对才约会一次的稚女生也表现得游刃有余，低吻着她的尖儿让她在快中迅速松懈。

    确认她后得有些急切，拧着眉钳着她的腰，让她：“放松。乖。”

    她就真的放松了一儿。

    直到去的时候她疼得耳通红，顺着周则的视线她才知自己血了。

    他有些意料之外的样，眉心拧的结了，嗓音也格外的哑：“还继续吗？”

    沉岁疼的直掉泪，还是咬着牙。

    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刚刚开始就匆匆结束。

    而且那时候，她觉得对方是这么哥大帅哥，她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