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在休息室，我望着墙上的照片神。

    “您对跑车兴趣？这些都是郭少和二少早年一起拍的，从我们这改装和定的车，都有留念。”

    服侍生殷勤地拿来册介绍。

    我随，“有些现在都没见过了。”

    他扬起笑，“可不，绝版了都。再就是咱俱乐会员定制的多，一般市场上也是见不到的。”

    经纪人也聊，“那你们这开了几年了？”

    “何止几年，我们老板是玩车的骨灰级别，琢磨车琢磨二十多年，丢手了之后就给他儿了，现老总也懂车，刚就陪二少去试车去了，二少的新座驾，我们老板亲自设计亲自改的！”

    二十多年我嗯一声，接过来，翻着。

    然后，我翻到了一张老照片。

    心绪翻涌。

    如果，我不是李雁南，它只是一张照片，和册里的所有一样，都是有钱人的无聊游戏罢了。

    但是那串车牌，还有那辆车，我过目难忘。

    没想到，有朝一日。

    真相会主动送到我面前。

    猝不及防。

    寻常仓促的一天，这样意外的方式和场合。

    奥迪驶离俱乐，丢服务员和一众人不解的目光，兜风的郭培这时回来，他们敞着窗很快活。

    肩而过时，我血褪尽，“别停车，继续开。”

    经纪人照，可我这么反常吓到了她，“脸这么差，是不是晚饭没吃低血糖了？不？！”

    我摇，秒听见急刹车的。

    郭培从车里站起来喊，“李雁南——搞什么？回来！”

    我发汗的手搅在一起，不停颤抖。

    最后是吴维来找的我，他电话里听我绪激动，不敢叫我开车。

    上将手机里的相册递给他。

    吴维也愣住。

    空气里只有我因绪起伏带来的微微振动。

    “对上了，0176，紫蓝，翘款，真是它”

    我坐在沙发冷笑，“他们当年可能销毁了跟这辆车有关的一切痕迹，但遗漏掉了这个俱乐里的老相册。”

    “照片上的人是谁？！”

    吴维看我的里亦有晶莹。

    我咬牙，“郭，郭羌的，郭培的哥哥。”

    照片上的郭穿着赛车服，笑得青焕发。

    那笑，刺疼了我的。

    我的那时泡在血里，变成我认不得的样。

    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成了成功人士，招摇过市？

    “有没有办法翻案？”我想到，开始哽咽。

    站着的吴维看着我沉默的发旋，也坐到了我边，自己用袖揩了两把泪。

    这刻，我们无力再互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