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的。”

    “要不然你觉着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和义作以前一同上过学堂。”

    “我说的不是小时候，是上次在白塔。”

    “哦，义作小时候可调了，没欺负你吧？”

    “嗯……”虞燕芊倒是很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你吧，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

    “孙大哥？小时候见过……还记得”

    虞小今天倒是没乘自家的轿。

    “……”

    “义作很怕我？还真没瞧来，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虞燕芊有些心驰神：“只是上次你带着弟弟同去，却不是孙原和义作”

    过了半响，孙夫人开打着圆场：“既然不去梅坞，那可以往近些的地方去，大罗天剧场的默戏就不错嘛。你们年轻人都喜不是？瓴儿就答应娘这一次，陪虞小妹妹去看看，就当人了。”

    孙瓴看不得他娘这个愁眉苦脸的样，答应了来。

    双方都没了言语。

    孙老爷只觉着孙瓴对陈家小过分上心，又听着些闲言碎语。可是真说要过什么，他也确实是没谱的，只是想诓骗孙瓴。谁知孙瓴面沉如，一双聪慧桀骜的看来，竟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打过他。是他自个儿一看到我就逃。”

    “我想也是。”孙瓴角一挑，个微笑的表。

    “虞小妹妹，我现在和你可是在一丈之啊。”

    晚上回了小公馆，心自有盘算，却没对镜清表明。

    “无妨。”

    “孙大哥久等了吧。”

    “没少欺负我才是真。只是他最怕他大哥，没想到竟然是你……”

    两人看完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默剧”。正要各自回家，孙瓴却开：“虞小应该还记得我吧？”

    “估摸着挨过你的揍吧。”

    上次那“狭路相逢”她自然是记得的，孙瓴好相，上次那番一遇，她和张秀芸没少在私讨论过。那日在孙府遇到孙瓴，才知这人竟是自己的相亲对象，着实把她给吓了一，心中却有些窃喜。这般笔的好儿郎，若是真了自己的夫婿。倒是件事。可见包办婚姻，并不似传说中那般如狼似虎。

    “你还认识我的两个弟弟？”孙瓴有心避开前半句。

    “不会。”

    “呵呵呵”一串清脆似铃音的笑，虞燕芊说：“没想到孙大哥还这般有趣。”

    且先赴会，看看虞小那如何。

    “多谢孙大哥。”

    要说这“孙冰山”的名号倒这没叫错他。他这个说话法，谁能接上几句？两人买票座，这默戏就是无声电影。虞燕芊只觉着这边男有如电影中的人一般英俊，手掌心微微被汗给氤了。只是这人跟电影中的人一样，都没声音。叫她好生为难。

   “我过什么？”

    孙夫人的话，孙瓴是听得去的，他这个娘贤惠温柔，又明事理。只是孙夫人毕竟是传统女人，难敌宿命的束缚，在家从父，嫁从夫。事事都为着孙老爷着想，唯命是从。

    孙瓴虽不是公派，但也谈过几次恋，自然摸得透女人的心思。此时见好就收，叫了辆黄包车，送虞姑娘回府。看她了门去还尤为不舍的回张望，朝她摆了摆手，了个“再见”的型。

    他的婚事现是孙家等大事。怕是逃不得，躲不得。只是镜清要怎么办呢？这个人他喜着，想留在边的。鱼与熊掌，哪能得兼？

    “莫叫我小妹妹。”虞燕芊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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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人力车。孙瓴伸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