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再见。”

    “可是……我从来没当过三好学生……”骆飞将信将疑，到底心里更牵挂另一件事，于是问：“那他……同意帮忙了吗？”

    “白痴，”黎锦咳了一声，“我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学校当三好学生呢，有几个你不知的人脉很奇怪？”

    “衣服也是为了见他特地买的？”骆飞指着黎锦这西装。

    “等我赚了钱再说吧。”黎锦耸耸肩。

    骆飞这才意识到自己急失控，搔着发傻笑：“对不起。”顿了顿，“你去哪儿了？”

    门时穿的仔t恤衫早在专卖店里就扔掉了，何况骆飞脑补的这个理由很好，好过自己跟他坦白为了能在李先生那里卖个好价格不得不拾掇个人样，于是黎锦顺坡驴：“对。”

    开门迈，一秒，前黑影一掠，呼停滞。

    “叮——”

    “他……他住得远。”黎锦梗着脖扯谎，“谈完之后来不及回家，就住了一夜。”

    黎锦向来自诩脸厚，可被这样一刮，竟然无地自容起来：“我怕你开车去，脏了你的车。”

    “你哪里来那么大能量的朋友？”骆飞追问，“我怎么不知？”

    黎锦知他也是张自己，所以不跟他计较，反而还有小动。

    车窗降，李先生伸手来，轻轻刮了他鼻一：“小谎话，也不怕鼻。”

    黎锦被他抱布娃娃一样抱在怀里，耳朵睛鼻全捂住，不上气听不清音看不见影，满腹好心被毁，连打带踹把人推开，着了两气：“没被绑架先被你憋死！”

    黎锦怔了怔：“他说……”

    “真的？”骆飞明显不信。

    “搬个好的地方住吧。”李奕衡说。

    “小锦，你到哪里去了！”骆飞略带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清楚，“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他从袋里掏钥匙开门，手习惯去转把手，转了一，门竟然开了。

    没锁？

    “谈了整整一夜？”骆飞某些时候还是有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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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车窗升起，黎锦退后几步，目送他的车远去。

    不过几句话而已，黎锦的心忽然好起来，回家脚步轻轻快快，仿佛腾空。沿着破旧楼梯几个台阶一步，最后几阶抬脚一蹦，恰好站在门前。

    “真的。”他低，躲避开骆飞澄澈的目光。

想也没想，他撒跑了过去。

    李先生笑了笑，对他说：“我走了。”

    “我去找朋友帮忙，看能不能让你参赛。”他把衣服挂在衣柜里，顺手抓起桌上的手机，开机。

    “再见？”李先生笑着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