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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锦的声音有一刹那的停滞，他忽然发现，不过一夜之间，他已经能如此平静地说“舒慕”这两个字。

    “舒慕从来没有在媒面前发过脾气吗？”骆飞想起自己床那张海报，薄薄一张纸上，舒慕轻挑眉梢，无数人惯的动作在他来，却有呼之的真切，“总是在镜面前扮演大众人，他不累吗？”

    “舒慕是传媒的儿，他永远知该如何合媒。媒没粮的时候，他就能适时传绯闻，人前或开心或悲痛，炒娱乐两个版面的同时，养活一大堆媒。而他不希望被媒捕捉到的时候，则能躲藏影背后。”黎锦回想，“他不是没有发过脾气，只是，每次媒赶到的时候，他的脾气都发完了而已。”

    而媒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后报，让大众如嚼蜡般淡而无味，不过帮舒慕在版停留更久时间而已。

    至于他累不累……当伪装成了习惯，谁还会累？

    “我明白了。”骆飞喃喃，“舒慕也会兴会发怒，只是他从来不会想不到——他每次都能想到。只要我也能事事预先想到，我就不用那么克制自己，不用克制，自然不会累。”

    孺可教。

    “可是，我怎么才能预先想到呢？”骆飞不懂。

    “这需要磨练和积累。”黎锦说，“舒慕也不是第一天就懂得这些，只是他更沉稳，在他还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前，他能够忍受一切。”

    骆飞，如同乖顺的小学生般歉：“对不起小锦，这次是我太冲动了，次……不会有次了。”他抬起，认真地说，“在我完全掌握如何去一个明星之前，我会去学，去看，去沉住气，去大到……可以游刃有余地玩那些规则，而不是再愚蠢地意气用事。”

    黎锦欣的笑容。

    是的，他不认为骆飞挥拳相向是件坏事，少年意气，一言不合大打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他甚至有意在纵容骆飞孩气的行为，甚至把它们归为一难得的赤之心。

    但骆飞有一件事错了，那就是——他不该在没有想好任何善后措施的时候，就贸然手，导致被媒拍个正着。甚至在那之后，他还拒绝合节目组息事宁人的安排，以至于叫人关这里来。

    自己会成为他的经纪人不假，但经纪人不是保姆，自己可以为他打理工作甚至一些生活细节，但自己不能面面俱到，甚至时时刻刻在他边，为他保驾护航。

    况且，一个明星如果连这些基本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今后发展。

    但骆飞还小，思想简单行为单纯，他想不到这些，也不会去想。

    黎锦觉得，自己之前也许有些忽视骆飞心态的培养，才会导致今天这事的发生。

    不过好在还不晚。

    “你不该跟我歉，”黎锦的笑容不过展现一瞬，再次收了回去：“你该歉的，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