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香卸掉装备，脱上衣时顿了顿，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手臂光，那疤痕看起来毫无变化。仍然陈旧、仍然毫不褪，仿佛被一刀贯穿小臂的那一幕就在昨日。

    她握手，伤痕中隐隐泛起一阵麻木。宋枝香看了手心两秒，拆开谈月给她的那盒药剂。

    她洗过手，从密封包装里拆一次的注，针扎塑封，从玻璃小瓶里一淡蓝的药剂，然后刺手臂，一推血里。

    针很细，觉不到疼痛。

    宋枝香丢掉注，重新伸展了一手臂，然后脱掉衣服放好，在泡浴缸的时候，整个人完全舒缓来，有一彻底放松的舒。

    小狐狸趴在她肩膀上，埋着，困得乎乎。

    宋枝香放空了一会儿，摸过手机看了信息，又白又大的资产阶级还是像灰暗，似乎一整天都没有上线。

    也没给她发消息。

    “真是的……大家族就这么忙么。”宋枝香无意识地把心声念叨来，“不会有什么觥筹错的商业晚宴吧……”

    她一边说，一边倚在浴缸上，枕着的发思考。

    浴缸对面是她贴的墙上镜。镜面倒映洒着玫瑰的面、雾氤氲她的脸颊，还有一只非常困倦的小狐狸。

    狐狸上似乎也缭绕着雾气，但在腾腾的浴室里，宋枝香完全没注意到这事。

    “照我看的小说，”她搬自己不靠谱的脑、以及不靠谱的“丰富阅历”，“他们这世家一般都有商业联姻……”

    才没有呢。周奉真无打采地在心里反驳。如果什么都要靠联姻来稳固合作，那么商业合作看得就不是对方的盈利能力，而是搞男女关系了。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有不舒服。

    但他目前还是一只狐狸，这声音传宋枝香的耳朵里，那就是一蛊惑人心的“嘤嘤嘤”。

    宋枝香心怒放，抓着“小雪”就要搓，结果这小狐狸一整天都抓得稳稳的，她刚一碰，那双无力的小爪就从她肩膀上落来，整只白狐狸“啪”地掉了里。

    宋枝香瞬间呆住：“小雪！”

    天呐，狐狸会游泳吗？犬、犬科会吗？她手忙脚地把手伸里，在里面捞自己才养了一天的狐狸，急得汗都来了。

    浴室的雾气越来越郁，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宋枝香捞了两，都没抓住，慌张地想要放救狐狸，这么七八糟地一抓，突然抓住了什么，她神一振：“小雪！妈妈这就把你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