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了,就搁那儿吧。」顏坠随便指了一个木桌,莫海上前接过银耳莲羹,只见盼月脸一沉,想说什么却言又止。

    「见过宓贵妃,皇上有良人共度,臣妾就先行退了。」盼月挤一个笑顏,恭谨退。

    明明一切在我看来都太勉,盼月却好像习以为常,我不知以后,我会不会也对一切麻木。

    踏了偌大闈,就难以全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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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鶯恰恰啼。

    凝宓,最终走闈,成了唯皇后之的宓贵妃,我的结局,就此暂定了吗?

    顏坠带我到他中的影,一路上他都牵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婢参见贵妃娘娘。」眾人齐声喊,领的女扬眸恭谨的行礼。是雪霽,那个桐巷里的女孩。

    「雪霽。」数年不见,此时她已褪去初识时的稚气,眉清目秀,蜕变成成熟识事的大姑娘。即便我和雪霽并未十分熟悉,但至少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顏坠怕我对其他女不放心便把雪霽找来服侍我,他是真上心了,尤其方才一路走来,整个宋冬樱齐放,不艷不,格外怡人。

    「请皇上和娘娘先殿吧。」雪霽扬起灿烂而恭谨的笑顏。

    「我们走吧。」我拉拉顏坠的袖,充满兴奋。

    「今后娘娘该自称本。」雪霽轻声在我耳边叮嚀,自称“本”,听起来很威风呢,我心正暗笑着。雪霽很懂礼数,事有条不紊,有她在边,我在宋中也不用担忧太多了。

    一张宽敞大床映帘，两侧被蔓紫布幔包围,一旁的梳妆台上放满了各式发簪,正殿有一张大大的木雕梨桌散着纯正的木香,影尽是华丽摆设。

    顏坠知我要什么,不要什么,屋没有呛鼻的味,唯有一旁青藤绕鼎香案静静的焚着檀香,白烟若有似无的冉冉上升,接着隐没,就如同早已暗自存在几个世纪。

    我低注视桌案上的青瓷瓶,窗外光金綫缓缓,映照在瓶上显得格外耀。

    「这不像啊。」我手拨瓶里的,光泽温,却不像真实的。

    「稟娘娘,这是琉璃,皇上说该让保持原有面貌,不该随意摘採,破坏它的生命。于是命能工巧匠打造琉璃,在当作摆设,只有园里才有新鲜的儿。」雪霽娓娓来,话语间我觉到了顏坠的用心,原来他并不曾忘记我说过的一字一句。

    「跟翠玉白菜一样啊。」我扬起笑眸看向顏坠,顏坠看我笑得开心他的薄也微扬,没有多言,他冷峻的脸庞很是好看。

    这一年间,我不停的思念他,他亦用各方法来怀念我。

    我们二人孑然立于窗,他轻搂着我的腰际直到黄昏,在澄黄光线照耀我们像极了一对比翼鸟,依偎着彼此。

    顏坠的腰际仍然系着不坠笛,翠绿与橘黄相映,闪着熠熠光芒,使我不禁想起过去的很多个时刻。

    我看着你鸣笛,那样凄厉而悲凉的笛声。还有更多在无名山的夜里,你的笛声伴我眠,而我总着这样的梦……

    一个开国君王,一个鲜卑替领主,一个将来註定统一世的先人。

    凝宓将遵从歷史,成为拯救世的红顏。

    我的结局,就锁在宋的无尽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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