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未来太可怕了，令梨无法原谅自己。

    “走不动了？”薄念慈的声音隐没在黑暗里，清晰却又不真切，“你知不知这条路通向哪里？”

    令梨的方向很好，御剑飞行资格考试满分通过考生方向不可能不好。

    她回忆着巷院落的位置，她跟着薄念慈走院里，黑暗逐渐淹没了她的睛……

    “蜈城、地？”令梨皱眉，“城主府底？”

    巷院落在蜈城郊区，城主府位于城市中心，怪不得他们走了这么久。

    “答案正确，但不准确。”薄念慈突然停脚步，令梨的鼻尖险之又险过他的后背，差撞凹陷的坑。

    令梨后怕地捂住鼻尖：可恶，尊的暗算总是如此猝不及防，心多如芝麻的坏家伙。

    “松手。”薄念慈扯了扯衣袖，红绸令梨指，“站到我旁边来，自己看。”

    令梨脑袋冒问号：“我不是被你瞎了吗？看什么？”

    隐约的嗤笑声还是熟悉的味，令梨听见耳畔悉悉簌簌的动静，薄念慈转过，冰凉的手指抹过令梨合拢的。

    “行了。”他说，“给你治好了。”

    居然可以治？令梨喜喜睁开。

    前，一片黑暗。

    令梨：“……”

    她的手默默摸向令瓜剑，在剑鞘的边缘蠢蠢动。

    “真信了？”薄念慈尾音上扬，很随便地拍了拍令梨的脑袋，“不错，看来我在你心里果然是个会无缘无故瞎别人睛的修。”

    他向旁走了一步，让开被他遮挡的前路：“能瞧见了吗？小瞎。”

    极其微弱的光茫照亮了令梨的睛。

    宛如地底通一样的地方，树缠绕盘纠组成的“心脏”呼明灭，微弱的光茫比不过将熄的烛火，宛如生命尽的老人。

    太浅太浅的光，照亮自都困难重重，更别提照亮隧。

    令梨了睛，又了。

    她回看了一来路，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瞎了没？”薄念慈凉凉地问，“你瞎了，还是我也瞎了？”

    原来谁都没有瞎，单纯是这里太黑啊。

    第一犯罪嫌疑人打如山铁证，侦探小梨恨隐退。

    “对不起，我误会了。”令梨诚恳认错，“我该想到的，尊者让人瞎的方式怎么会是无声无息的法术，肯定直接挖掉两只睛。”

    薄念慈是不屑于毁灭证据的人，只差在案发现场签上自己的大名，他当凶手是侦探最的类型。

    “不错。”听见令梨诚恳但不真心的致歉，薄念慈缓慢挲她的尾，“都没有让你疼得发抖，怎么会是我动的手？”

    “次也要记得。”他轻声细语地说，“别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