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在一旁附和：“是他不懂您的苦心！”

    “他当然不会懂。”急功近利，何以举业，就算举业，何以为民？

    “好在甲班大多数学生都留了。”只有极少那么两个走了，对于此，吕夫还是蛮欣的。

    甲班的人若是走了，私塾才真是垮了。

    对于吕氏私塾，吕夫有自己更远的打算，德行私塾和德民私塾来势汹汹，他就算心里恨，取而代之，也不可能就这样对对碰，他选择避其锋芒。

    陈延很好奇，便问：“夫准备如何避其锋芒呢？”

    “我准备同留学的家中辈谈一谈。”吕夫目光，“接来的三年，私塾将不再添人。”

    陈延一顿，他没想到吕夫居然能思维延伸，想到这办法。

    德行私塾虽好，但夫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私塾有上百学生，德民私塾近来大动作，也招收了四五十名学。

    如此多的学，共用一位夫，每个人又能分得多少时间呢？

    吕夫也是秀才，他若说接来三年私塾不再添人，那就意味着剩的这些学生可以得到更多与夫面对面的时间，这样的事，谁能拒绝呢？

    这三年，这些学能留就决不会走。

    而三年后——

    “三年后，也该是你们这一批学去考童生的时候了。”

    川安县的童生试不算难，吕夫对班上的学生很上心，他了解每个人的学习状态，如果一直这样去，“到时候的童生试，能过者得有半数。”

    吕氏私塾为什么比不过德行私塾，还不是因为没有实绩？

    科举的实绩是不来的，只能考来，一旦考来之后是不了假的。

    介时，一个班过半学生考上童生的消息必然传遍整个川安县，到时候，私塾还会缺学生吗？

    吕夫很看不起方秀才，“手段则就同德民私塾一样，毫无底线的竞争，若要争上，不必两死盯别人，好自己即可。”

    “德民私塾确实误人弟。”陈延完全没想到那个方秀才敢招那么多学生，“就算方秀才为夫数十年，颇有经验，但他毕竟分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