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排档的客人果然络绎不绝，周涯一直呆在后厨灶台旁，被火苗烘得满是汗。

    他索脱了t恤，光着膀，只留条白巾搭在肩膀上。

    人太多的况他不想呆在档前面，吼上一整晚的话，他的咙早晚承受不住。

    但今晚熟客多，他还是得偶尔去应酬一。

    炒完一盘甲，他送去给客人，结果被客人拉住，要他喝一杯。

    周涯推拒不了，只好陪喝一。

    别的客人看到了，也要他喝，张秀琴适时过来替他挡酒，笑盈盈：“你们也知阿哑嗓不好，不能喝太多的，我替他敬你们啊。”

    客人们挤眉地调侃她：“哇，秀琴，你用什么份敬的酒啊？”

    “用阿哑大排档老员工的份啊！”

    “哦，确实是，秀琴你当年还是个青靓妹，就已经在阿哑这里卖酒了呢！”有个男客人喝多了，满脸通红，伸手就想揽住张秀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酒促妹的时候，只要你开，多多酒我都开单的！”

    “所以要谢谢各位老板，这么多年来一直记着阿哑。”

    周涯跨前一步，挡在张秀琴面前，声音很哑，“这杯我敬大家。”

    老客人们都知周涯的格和脾气，也不敢闹得太凶，意思意思喝了两杯就放过他。

    周涯收了客人几烟，他分给阿丰和其他员工，自己只留一，走档，衔嘴里。

    张秀琴追来，慢慢踱步到他旁，声音变得柔：“刚才谢谢你啊……”

    周涯摇，示意张秀琴不用再说。

    可张秀琴有好多话想跟周涯说。

    以前她在大排档当酒促时没少受到客人的扰，很多次都是周涯帮她解围，后来还请她来大排档厅面。

    她对周涯有好的事，店里很多人都看来了，可那时候周涯有女朋友。

    而且……她比周涯大了三岁，所以迟迟没勇气对他表达心意。

    现在周涯单许久了，她就想主动一些，往前走一步。

    “周涯，我其实——”

    张秀琴才刚开，就被周涯抬手挡住：“抱歉，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甚至话还没说完，已经迈去了。

    周涯原以为自己看错，直到站到方珑面前，才确定是真的。

    他眉心蹙，直接问：“又什么事了？”

    不怪他这么想，这祖宗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方珑其实也不知，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大排档来了。

    班后她漫无目的地在寨走，看到电灯上有贴招工信息，她就会停来，看看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