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的窗台边，贴在透明的窗玻璃上，看见教室里的女孩们，正在专心地听讲。

    讲台上面，站着一位穿旧衫的男□□，他手里举着两三张纸，正在声并茂地，念着一篇文章：

    “……六月是惯的女孩，泪窝窝，浅得像荷叶上的轻褶。

    “栀酿了一年的馨香，扰了她沉酣的夜梦，她就泪嗒嗒地委屈，想用泪珠儿，把栀打翻去。

    “清晨，六月兴匆匆地看去，栀何曾落地？盈满香腮的泪珠儿，像一颗颗金刚石的珠，镶在栀白净的面庞上，使她更加熠熠的丽。

    “六月就更加生气，呜呼呼来乌云，转间，银簇簇的雨箭，汹汹地刺向大地。

    “六月又鼓起脸腮，在坑上起硕大的涟漪，调的泥儿，溅到栀的脸上……”

    这些年轻的女孩，在男教师员奇特的声音中，仿佛到一个小灵般的世界。

    她们一律的神安详，穿着一的淡蓝倒大袖短衫，像一蓬蓬俏生生的蓝雪。

    等到先生把文章念完，教室里还安静了一瞬。

    然后就有人鼓起掌，说写得真好，写得太好了，追问那位男先生：“施先生，是谁的作文啊？是不是又是杜珍卿的？”

    施先生笑得儒雅，轻抬手说了一声：“有同学猜得不错，就是杜同学的妙手佳文。”

    好多人都朝珍卿看来，珍卿冲大家笑一笑，然后就害羞似的低了。

    但施先生念这篇作文，显然不是为给珍卿开表彰大会的，当堂表扬是到为止的。

    施先生从讲台上走来，在课桌的空隙里踱着步，笑着问大家：

    “你们都觉得好，说不好在哪里，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也是不中用。现在，哪位同学说一说？”

    大家就笑嘻嘻地乐两。然后，有人开始踊跃发言。施先生在旁边加以引导，启发。

    等同学们说得够多，再也说不新意来。

    施先生就回到讲台，开始对大家的发言，行总结提炼：

    “……我必须给同学们鼓掌，你们把先生要说的，都说来了，作文已算通了门径。

    “可为什么很多人，说起来见地不凡，自己写来，还觉得不尽人意？……”

    “回到源来说，我们作文的用意何在？——一以绘景，二以状，三以言事，四以抒，五以述志。

    “首先，须得有景、有、有事、有、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