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写作文，还改写过《眉间尺》故事。

    “夜校里有很多和你们一样，觉得日苦难无聊的人，你们闷在心里的痛苦，你们可以相互讲一讲……

    珍卿接着，又讲了《女娲补天》《鲧禹治》。

    “那就来我们的扫盲夜校吧！

    女工们了解详后，想上夜校的还多的——说明她们对好生活，还是非常向往的。以前招生况不乐观，大多是女工们，不理解这夜校是啥的。

    “在我们的夜校里，你可以学识字、学算术，还可以学唱歌，学。

    “等你们在学校里，学会了认字，就认得外店铺、电车的文字，去买东西就不会，总被人讥笑是乡人，也不会坐电车错了站，识不得东南西北，只能靠着电线杆哭……”

    其他的文化知识和生活常识，都要在以后的学习中，一一教给她们的。

    女工们简直听傻了，这世界上，竟还有这样神奇的故事，叫人听得神魂颠倒的。

    但现在宣讲招生之时，不宜讲得太太多，只告诉她们可免费上学，有可供娱乐的课程就行了。

    她们这些招生的，压见不到她们的，表演节目也不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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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散漫麻木的女工，不少听得大为心动，挤上前来切地问，真的不钱就能识字，真的不钱就教唱歌、讲故事吗？

    女工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到达另一个世界，纷纷神往叹息不已。

    并且一遍一遍地解说，他们的女工扫盲夜校，地址在什么地方，一个礼拜上几次课，都学的有哪些科目，等等。

    怪不得她的《葫芦七》，这么受世人追捧呢！

    “女工朋友们，你们整天死活，不觉得心苦闷吗？不觉得苦闷的日，永远看不到吗？

    后世耳熟能详的故事，这里十几二十岁的女工，竟然听得一惊一乍、痴痴迷迷的。

    讲完一个《眉间尺》，她们就是不让珍卿走开，不约而同地叫她继续讲。

    珍卿她们在兴盛纺织厂附近，招了近三十名学生，如此收获不可谓不丰。

    当然，苏大和荀学也早有准备。

    她们竟然从来没有听过这些。

    珍卿先给大家讲的，就是《眉间尺》的故事。

    她们这么大的反应，倒得珍卿纳闷得很——这时底层群众之间，神话的普及率也太低了吧。

    珍卿讲《鲧禹治》，讲鲧从天上偷来息壤，息止了肆人间的洪。但天帝杀死了鲧，把他压在山三年，他三年尸不腐，然后肚突然裂开，生他的儿禹……

    演话剧、唱歌、讲故事，把兴盛厂女工的兴趣，极大地调动起来，苏见贤趁打铁，用江越方言开始讲演：

    对故事节烂熟于心，她用贴切的语言描述节的同时，对人的表、语气、心理，也有非常生动的演绎——有类似于于说书先生。

    这兴盛工厂的女工，正好是周末放假，她们过来招生，可以在女工们必经之路上，开展表演以引人。

    但其他工厂的女工，午三四的光景，还被关在厂里工呢。

话传说最接地气了。

    苏大和荀学，带着来招生的同学们，一遍遍耐心地解说是真的。

    其实这扫盲夜校，可以教给女工的，比苏见贤说来的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