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四也意会到楚太太的用心，一不扭地大方应。

    四虽然毫不扭地应，对与公使馆的见习秘书相亲，说是心有期待又有懒懒的。

    晚饭前，四悄眯眯地跟珍卿说，别看楚师兄这公使似乎很威风，历年常听楚太太跟她抱怨，青年才俊也讲究良禽择木而栖，外官似乎能荣显亲，但于救亡图存、富国兵却无益。外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盖因国家积贫积弱，各面总是仰人鼻息，便有一张三寸不烂之，没有国家实力为后盾，不过经受侮辱而已。

    四说楚师兄曾有一位田秘书，前两年东洋人蚕鲸吞中国土地，楚师兄带他到斡旋，终究是捉襟见肘、徒劳无功，那些平常保持礼仪的外国朋友，给予中国外官的只有虚伪的同唏嘘，无人帮他们夺回失却的领土，那田秘书悲愤痛哭、经夜不息，最后自杀了。追悼会还是汤女士帮办的。

    听四讲起令人唏嘘的前事，珍卿心里到一阵滞闷，为了转移注意力才想，楚师兄夫妇对见习秘书如此盛，也不见得只是为给四保大媒。

    晚餐时，她们初见四位外青年才俊，觉得他们倒得上“青年才俊”这等誉。楚太太先介绍四的况，又将珍卿介绍成四的表妹，还是已经订婚的那表妹。

    除了乍见两个年轻女孩的惊愕，还有腼腆者表现的一羞赧，这四位才俊确实意气昂昂，任何话题总有人能侃侃而谈，给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连对外才俊兴致缺缺的四，都不觉间端起最好的礼仪姿态，餐桌上暗暗留意四位才俊的表现，有两三位才俊似也有意向四展现自己。就是名叫修幸民和韩茵的两位，那位位相对缄默的冯至成君，似乎也对四有些好，不过他完全没有格外表现自己。

    大家吃到主菜的时候，对四似有意思的修幸民君，忽然议论起军政事务来：“……今年以来，中央政府得心应手，领袖征讨攻占，无往不利，抚顺亡逆，所向披靡，将割据势力统筹于一个领袖、一面旗帜，我中华国兴望已在前。”旁边的韩茵君切着羊排，笑问：“honggē据势力不还在吗？”

    修幸民意识睇一四，莫名兴奋地矫首轻笑，继而满脸不屑地笑言：“社会党便如泊梁山聚义，他们能鼓动的不过是拿铁叉锄的农民。领袖有国援助的军械，到哪里不是兵锋一至，所向披靡？哼，社会党不过癣疥之疾，领袖用兵之，岂止要对付这些秋后的蚂蚱，割据地方的藩逆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最初提honggē据势力的韩茵，此时却莫名地积极附和修幸民，说社会党被杀得穷途末路，地方藩逆也逐一被削弱收伏，说韩领袖自然是英明神武，也少不了修幸民这样政治思想的青年支持领袖，他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见一桌的人皆以自己为焦，修幸民更飘飘然地顾盼得意，以为自己发了满堂彩的至言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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