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趣事，小师妹调得很。”楚太太和四被他的心染，面上也不觉带了笑。

    这回珍卿和四真要走了，楚太太不舍地拽着珍卿：“珍珍，你们姊妹的房间，我早预备好了，好歹住一晚上也好啊。”

    珍卿和四都委婉辞绝，男女主人一直将她们送到门外。

    份清贵的夫妻俩人，目视珍卿姊妹的汽车远去，楚太太跟丈夫慨：“我只谢公馆气象不凡，他家的弟才这样类萃。其实想一想，禹州也是钟灵毓秀之地，竟养得你小师妹这等人。哎哎，应星，以你小师妹这样的影响力，何不把她培养成一个外家，女外家可是少见，借助她的声誉地位，多少事都容易得多，将来追溯因果也是一桩谈。”

    楚师兄收起夜中的凝思，对夫人的话莞尔一笑，婉言解释：“她如此天份造诣，阖该专心学问，叫她摆政治是玷污了她。当年，我们在李先生坛听讲，讲什么‘天地立心，生民立命’，奔扑数十载却碌碌无成，现在也不过东堵西补、勉维持而已。我辜负了李先生殷殷教诲，成了满世故的狡猾际家，若再连累小师妹彀，李先生不会原宥我的。”楚太太见丈夫妄自菲薄，连忙说丈夫公忠国，不可如此自轻。

    楚师兄不在意地笑一笑，问夫人跟惜音谈得怎么样，她看上哪个青年才俊了。楚太太便笑着说起，说惜音一相中了胡先生，她与胡先生若能成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楚师兄若有所思地叹一声，附和着夫人说了几句话。

    四大约心思还在相亲事上，后来也忘了问韩茵在试探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若韩茵真的数典忘祖，亲附东洋，他就要帮他的主试探中国人的想法，看中国的外官和青年人，对于东洋人的野心能容忍到什么程度，以决定他们往后的步伐。

    没上三天，珍卿偶然跟楚太太通电话，才听说胡畴良先生辞了秘书一职，不久将要启程回国去了。与胡先生一同走的，还有疑似亲东洋的韩茵。

    楚太太在电话里连连叹惋，说惜音对胡先生有一意思，正在眉心上地咂摸着呢，也是遭遇的铁卢太多了，一直犹犹疑疑地想着怎么表达，谁料到胡先生说走就要走了。楚太太说四颇是伤心失意，叫珍卿和三哥好好劝她。

    珍卿一挂楚太太的电话，就把这件事说给三哥听，三哥不辩喜怒地说：“惜音的学业早就结束，除了牵挂服装事业，也是怕回去有人翻她旧账，人们议论起来叫她难堪。所以她一直在绸缪，想她的服装事业，如何在国一炮打响，也想有个像样的朋友先经营着，回去说去也好听。她若真慕这胡先生，回国自然有法可想。只恐怕，她未必慕胡先生到那个地步。”

    珍卿心有戚戚地，虽然说，四得常人不敢亲近，格有时也横蛮些，但她也是有财有貌的好姑娘，婚姻恋理不该如此曲折。可能还真是好事多磨吧。

    时伤运各悲

    听楚太太说四心绪不好, 珍卿打电话过去关心，四的声音恹恹的，约珍卿陪她吃中午饭。

    两人到饭店餐座了餐, 珍卿的饭菜一上来，她就细嚼慢咽地认真吃起来, 四一直郁郁寡, 拿着刀叉对排戳来戳去, 就是不正而经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