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个被当场打死了，另一个今天也被逮住了。

    说起东洋人的被刺杀，不免问杜明堂永陵的备战况如何，韩领袖的特使来了有好几拨吧。明堂侄就无奈地慨，老百姓苦作一年还混不到个温饱，一遇荒年更要到卖儿卖女嘞，还谈啥储备粮储备汽油？每家的人都是挣钱的劳力，哪有啥闲心挖啥防空？地方不给钱也组织不起啥民兵训练啊。

    现誓死抗战号喊得震天响，实际禹州这地界从上到，当官的跟老百姓还是该啥啥，就是年青学生和知识分心，街上发传单、游行的都是他们，街市上挂的抗战幌跟横幅，多数是机关应付上来人检查的。珍卿二人见怪不怪也没啥评价了。

    明堂大女儿杜容华就莫名说，当局不是说寻求s国和国两大援了嘛，谅东洋岛国这区区的后起之秀，不至于能打赢得这两个盛国家吧。

    珍卿和三哥还未及详细解说，明堂侄很恼怒地喝止了大女儿，骂她别用微末见识在辈这班门斧。珍卿还是特意跟他们解说一：“欧政客比中国人更务实，没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好，没有到他们自己也不安全，他们很难说会尽全力救援中国人。s国所谓的向我国援助数百架飞机，其实是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险境，向我国提供贷款用于购买他们的飞机，这个贷款将来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的。”听到这一席话的明堂侄，失望地叹一声：“泱泱中华，竟至被倭寇迫至此！”

    临发前，三哥的外庄经理早将三辆汽车开来。加上保镖十个人也够坐的，装上随行李正好足够。不料明堂侄说去教育局请了假，说要陪同珍姑姑跟姑父回睢县去，解释说珍卿多年在外难免地理人生疏，一帮外乡人乍禹州遇到麻烦也须有人打。

    他还又要把省城事的玉琏也叫回，珍卿和三哥再三说不必，争扯得都要着急动怒了，明堂侄才无奈放叫回的打算，只说他的次玉瑚就在睢县教育局，已经打电报叫玉瑚帮忙全程打。珍卿夫妇嘱咐他别声张他的行踪。

    白天看永陵市的街也是萧条，蔫耷脑的巡警、倚街乞讨的叫，光鲜睥睨的阔人，穿潦草的穷苦人，还有还算有朝气的青年学生，跟鲁州所见景象也没有太大差别。

    汽车城后在平川上顺风疾驶，但珍卿对永陵市风并不熟悉，路上没有到太多故乡的亲切。

    他们一行人临近睢县不忙城，专诚拐到磨坊店探望珍卿的李师父李师娘。到地方发现李师父家里尚算平静。时隔七年后的师徒重逢，无须任何矫的煽戏码。李师父积年的顽疾不可能治好了，可也不像是立时要世的光景。

    珍卿看着形容枯槁的李师父，想到也是油尽灯枯之象的慕先生，还有幼时为她发蒙的匡成英先生，十三年前飘然一去就再无音讯了。她也生天地茫茫、我何归的凄惶。

    李先生最初教导珍卿的那个冬天，羸弱的师徒俩冒风雪上山寻找腊梅。而今珍卿终于回到了故乡，李师父又效仿上山寻腊梅的故事，一个在燥与清凉替的清晨，带着娱乐晚年的小弟跟她的丈夫，步履维艰地爬到山梁上的野梅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