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全乎也算净啦！”

    玉瑚这趟话更把薛桂枝和容华说蒙，薛桂枝上来对玉瑚又捶又打，一边嚎啕一边大骂：“你这个杀千刀没良心的，你当我这是为了谁个嘛，还是为了你们四个好娶好嫁……”玉瑚和佩华又表态绝不寄生虫，将来总要靠自己活个人样的。

    珍卿事后才听房的玉瑛说起，说他这二婶薛桂枝和容华作派难看，一路上总是贪占贪吃、抱怨连天，别人的忙不想帮自己的事不愿，坐火车时大家让给杨家辈的卧铺，她们动不动想占住图受用……不过碍于她丈夫死得英烈，孤儿寡母确实堪怜，她家的次玉瑚和次女佩华也通达理，大家一路上忍着不说什么。这母女二人到梁州能闹这一也不算新鲜。

    而杨家姑一众人就很省事，珍卿他们如何安排他们都接受——其实是因为杨家的辈多数来了，有辈坐镇小辈就绝不敢作。珍卿想请姑跟三表叔，好歹在自己家里待一阵，但他们不愿在这里给珍卿一家添。说起来姑心里也有无穷伤心：一则她是被儿孙拖南的，二则二儿和二儿媳都留在那里了。若衡表和昱衡表哥两家人，也为独独父母留在老家彷徨伤心着。

    杨家大房、三房和其他表姑，男女老少也来得齐全。杨家大房的若云表也过来了。若云早几年就跟丈夫若即若离，年带着儿女住在杨家湾的娘家，此番她丈夫带家人南港岛，托人问她的意思，若云终究带着儿女跟父母兄嫂南了。

    唯独向渊堂哥和锦堂侄、玉璋侄孙，这几个珍卿最尊重最关切的人没有来。尤其族一系的孙玉璋，原本是被向渊哥和锦堂侄当作任族培养的，想也知在他上倾注多少心血。他祖父和父亲原意也叫他走，他说没有抛弃父祖两辈自己逃命的，还说将来无论祸福休咎，都必须永远尽孝父祖亲的膝。

    杜家庄的南队伍临行之前，玉璋曾把老母妻儿付弟弟玉珪，说他把玉珪对上两辈的责任一并担，也烦玉珪把他对两辈的责任也一并担，可怜他们的母亲跟玉璋的老婆死活不愿离开，终究最后拗不过她们。

    成为代族的玉珪责任重大，路上除了保护自家妻小跟侄儿侄女，还要周全杜氏老少与相关亲属的安危冷，终于来到望城时黑瘦得像个烤糊的玉米。珍卿私里先跟他谈话的时候，觉他走路都像飘着似的，很想先给他这个代族看看病，但是玉珪持说不用。

    刚才薛桂枝跟容华胡搅蛮缠，玉珪表明态度却没被薛桂枝放在里，他也是暂时忍气拉着孩们坐在一边，细心地给怀里的小侄揩鼻涕，还柔声问依偎在边的侄女饿不饿，让他老婆怀里的小儿都吃味了，一直嚷嚷着要爸爸抱，许久才被妈妈哄息了声。

    见杜氏本族的闹剧似告一段落，但珍卿很清楚杜玉珪原不是族的接班人，若不立威薛桂枝这些人以后还敢闹事。看着其他男丁又到外面搬行李，珍卿就给杜教授使了个。

    杜教授清清嗓又说了一件大事，就是把给老家亲戚们在望城乡备的安居屋，建房所需要的土地、人工、料，统统当着亲戚们算了一笔细帐，又说要照三哥向自家亲戚转让土地和房屋的折扣，给禹州老家的亲戚也打了一个大折扣，并叫各家把这笔钱付给珍卿夫妇，若不想付则可以另择良屋赁了居住，或者自己另买好地建房也行。原本吧，这样算账的话叫杜太爷来说更有份量，可惜老冬天神不好，现在正搁自己屋里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