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宽肩一缩。

    周南言又止。

    俞星臣脸冷峻：“当然，字迹相似不是难事，比如我就能模仿康昙的字，所以，假如你现在能够当场写跟那墙上有七八分相似的字，我便相信你所说。”

    段宽垂着，一声不响。

    俞星臣：“来人，拿纸笔给他！”

    周南本是能制止的，但虽然他很不喜这位俞大人，可他提的这个，倒也不算是挑刺，还是有些理的。

    纸笔给放在了段宽跟前，他提了笔，抖了一会儿，突然把笔放：“我想错了，我是先着他写了字，又动手杀的！”

    周南猛然一震：“混账！”这么快翻供，显然有异。

    俞星臣淡淡哼了声。

    段宽：“大人，我确实是先他写了字才行凶的。”

    周南喃喃咒骂着了声：“闭嘴，你要是开始的时候就这么说，兴许本帅还能信你！如今你尔反尔……你这该死的囚徒，是在故意戏耍本帅么！”

    段宽：“草民不敢！我已经承认了人是我杀的，还能如何？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有些事儿记不清楚了也是有的，何必我？”

    俞星臣起，向着周南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

    周南瞥他一，招了人来，如此这般吩咐。

    顷刻，一名差役捧着样东西来到。

    周南：“既然你说是你所杀，那，你仔细认一认，这是不是你那夜用过的凶！”

    那差役将帕掀开，底竟是一把血淋淋的刀。

    段宽只瞥了一便忙扭开：“是、是了！”

    周南磨了磨牙。

    俞星臣坐了回去。

    原来方才俞星臣悄悄跟周南说的是，叫段宽认凶。

    而事实上，遗留在现场的那凶，并不是此刻拿来的这把刀刃略宽的小砍刀，而是通细薄利的解腕尖刀。

    如今段宽竟然指认这便是凶，那他先前所说自是一派谎言造了。

    周旅帅气急，指着段宽骂：“该死的，竟然当堂胡言语，你是不知这巡检司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肆意妄为，来人，给我掀翻了打！”

    两个差役上前，火把段宽夹在中间，压翻在地，另外一个上前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