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人的名片那么特别？”黎承睿的手握了电话。

    “不是难以理解，是，我忽然想起一些事，”黎承睿摇摇，哑声说，“无论如何，谢谢你。”

    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味太过明显，在案发现场闻到它，反而显得很刻意，林翊心思慎密到足以拿显微镜去考量每个细节，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用这么低劣的方式去陷害席一桦？

    黎承睿沉默地聆听。

    曾珏良沉默了，这一刻他们之间都有尽在不言中的意思，过了一会，他叹了气，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黎承睿放手机，他心里那些不愿意碰的记忆被及，他有些难以自己，当年的往事又历历在目，那个香如此容易辨认，只要有心，很容易将它与席一桦联系起来，所以那时候庄翌晨才会那么笃定跟他说凶手是席一桦。

端起咖啡杯，站在办公室窗，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这间办公室无论是面积还是装潢，都不是当年他在新界北那间可比的，甚至窗外景观也显得好看了些，然而，从这往看，却绝对不可能会瞥见记忆的某个人。

    黎承睿心里像有弦被人撩拨了一样，他打断了曾珏良，问：“味很特别？”

    “我，我当时帮你找了一瓶你要的香了，”曾珏良的声音低了去，带了不自觉的怀念，“不过你后来调走，我一直没机会拿给你，今天突然间就翻来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香味还很好。”

    “味真的很特别，”曾珏良自顾自地往说，“闻过会留印象，我阿妈说过，什么什么香是天生的缘分，有些香就好像那个人的名片，呵呵，那个味应该会合适你用……”

    “不用客气，”曾珏良说，“我能一路持警察到今天，黎sir你也帮了我许多……”

    曾珏良叹了气，说：“无论如何，都谢谢你。”

    “是不是说得难理解？我妈就是那么说的，”曾珏良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形象的……”

    黎承睿沉默了，他们都想起当初共事的岁月，都突然有些不胜唏嘘之，过了一会，曾珏良才打神说：“黎sir，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咨询过我那个香的问题？”黎承睿记得，只是当时发生的事一环扣一环太过凑，他后面被连串真相打击得无完肤，当一件事最心的事实已经被揭开，这样的细微末节，反而显得没有必要。

    香味，第一次现在程秀珠的案发现场，第二次现在郑明修的密室，那个时候，他已经跟林翊确定了关系。林翊后来充分利用了他的，误导他席一桦侵犯未成年人。林翊那时

    “是啊，”曾珏良带着回忆的吻，悠悠地说，“也好闻。”

    黎承睿想起了当年曾珏良第一次来他组里，还是个菜鸟小警察，他心里一，气缓和了来说：“那就谢谢你了，阿良。”

    他手微微一颤，险些将咖啡溢，忙转放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黎承睿过去接通，居然是曾珏良打了过来。他们寒暄几句话，黎承睿便先发制人，拜托曾珏良协助他们的工作，并承诺取消与老鼠黄的□易。曾珏良听了，沉默了一会后说：“黎sir，我前几天那么说你，对不起了，我该信得过你的人品的，你要我什么，我合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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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别这么说，”黎承睿忙说，“那是你自己聪明能，我只是最初带过你一小段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