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寂静了许久，末了还是霍相贞先开了：“从戎怎么样了？”

    顾承喜低低的一笑：“秘书，我看，好像都要哭了。”

    霍相贞又沉默了。

    顾承喜凝视着他，看他乌的剑眉和的鼻梁。看到最后，他微微俯了：“大帅，都快到半夜了，您也休息吧。”

    霍相贞双手扶了自己的大，气运丹田一般想要起立。可是未等他真正发力，顾承喜已经伸手搀扶了他。摇晃着站直了，他不耐烦的一甩手：“不用你。”

    顾承喜笑了，同时不放手：“大帅，您别防备我了。我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您借我个胆我也不敢。您刚才打秘书，把外的人都吓跑了，连元满都跑了，就我一个还敢来。我扶您到隔屋里对付一夜，明天天亮了，咱们还得继续过日不是？”

    霍相贞一晃肩膀，生生的甩开了顾承喜。打神迈了步，他低声说：“少废话。”

    顾承喜跟上了他。霍平川的宅已经是不能住人了，所以霍相贞暂时在旅安了。顾承喜给他铺了床，又给他端了一盆：“大帅洗洗脸？”

    霍相贞坐在床边，一摇。

    顾承喜把大铜盆放在了地上：“大帅洗洗脚？”

    霍相贞又一摇，同时扫了他一，迟缓的说：“今天，辛苦你了。”

    仿佛力不能支似的，他向后仰卧到了床上：“等尼好了，让他当面向你谢。”

    然后歪着脑袋向瞧了瞧，他的双还的拖在地上。实在是没有绪和力量再说话了，他闭了睛，沉重的一跺脚。若是从戎在，他满可以把自己彻底扔给对方；但是从戎不在，除了从戎，谁伺候他都伺候不到上，都差着劲。

    顾承喜是在几秒钟之后才领会了他的意思，弯腰为他脱了靴，又抬了他的双往床上放。及至把霍相贞摆好了，他开问：“大帅，也脱了吧，要不然睡着不舒服。”

    回应他的，是个浅浅的小呼噜。顾承喜猛然转向床，发现霍相贞竟然已经睡了。

    自作主张的，顾承喜给霍相贞解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