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为此沾沾自喜，没想到这句话说得真没错，小事全让他得滴不漏，比如他的烟土买卖；大事全让他搞成一塌糊涂，比如他的大爷！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大爷带回家的？结果为了一桩可可不的生意，把大爷生生的给气走了！

    向前走了一步，他轻声说：“大爷，我刚才是把话说急了……我没那个意思……您要是生气了，您打我一顿。打完了咱们楼，吃饱了好睡觉。”

    霍相贞伸手搭上了从戎的肩膀，不说话，把他一直推到了门外，然后抬手关了房门。

    他今天还有事要外，所以没有办法守在门外打持久战。吩咐厨房仔细烹饪了几样饮，他自己洗漱穿了，乘坐汽车直奔了他师父的公馆。他想好了，如果和顾承喜合作的话，自己还是得攥住主动权，让顾承喜只有给自己当保镖的份。否则顾承喜不是个好打发的，自己不压着他，他会立刻把自己个人仰翻。而让自己把那么多烟土全消化了，也不可能，所以趁机把师父拉来，有财大家发，谁也别偏了谁。再说顾承喜虽然贵为军，但也未必敢动地面上的老。老有办法，一旦急了，会让顾军以后在天津卫寸步难行。

    霍相贞艰难的咽了一唾沫：“你的意思是，你有本事，能买卖养着我。我的好时候已经过了，往后只能坐在家里吃老本，而且还是你的老本，对不对？”

    霍相贞的气息了，呼之间带了咝咝的响：“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你了？”

    到了天黑时分，从戎佝偻着腰回了家。垂走了卧室，他双膝一跪倒在地，随即抬手狠了自己一个嘴。发疟疾似的哆嗦了，他想起自己前些天把霍相贞哄回来时，曾在船上自夸过一句：“大事，我没那个韬略；小事，我准保比谁想得都细致。”

    从戎慌了神，发了疯似的赶回了家。冲卧室一瞧，他只见房中床上还留着坐卧的痕迹。白漆桌上摆着几样未曾动过的饭菜，霍相贞只带走了一瓶西药。

    他接二连三的自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该打！

    哭无泪的倒了一气，他一扭奔了去，开始四面八方的找人。车站去了，码也去了，车站码永远是车来船往，人山人海，又让他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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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从戎实在是熬不住了，又不敢撬了门锁闯，只好悻悻的去了客房睡觉。翌日清晨起了床，他又去敲卧室的门，然而房门闭，依旧没有动静。

住咱们一吃一辈啊！我不涉您在家里守节犯倔，可是您能不能也别拦着我生意赚钱？您当是个人都能烟土买卖吗？这是我的本事！”

    霍相贞坐在床边，久的不动。房门锁了，从戎在外面轻轻的敲门低低的哀求，他的耳朵里隆隆的轰鸣，全听不见。

    大爷知外面有多危险，这是宁愿半路死在革命军手里，也不和他在一起了。

    从戎盘算得很好，见了师父的面，谈得也投脾气。双方正是其乐之际，宅的一名保镖气吁吁的了公馆客厅，对着从戎弯腰耳语了一句。从戎脸一变，立刻起了。

    拖着两条走到床边坐了，他脑里风一阵雨一阵的，风风雨雨全在他的脸上。他是个最要脸的人，他没想到自己刚到从戎家里住了几天，就什么资格都没有了，就成个“吃老本的”了。

    从戎忽然从他脸上看了苍凉的秋意，心中不禁一阵懊悔：“大爷……”

    从戎也觉自己方才是过于有理了，所以极力的想要把话往回说：“不是不是，大爷误会了。”

    他受不了这个。他宁可饿死，也不吃才施舍的饭。

    他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着挨了踹的心窝。刚和顾承喜斗智斗勇的打了一晚上哑谜，他也是累了一脑袋的麻。看霍相贞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他意识的往门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会挨一顿暴打。

    他说一句，从戎还他十句。放到先前从戎敢吗？先前不敢，现在敢了，因为现在他不行了，他的时候过去了。

    保镖是从宅一路跑过来通风报信的——霍相贞带着李副官走了！

    从戎双手撑了地，抖得快要倒。他想一碰死在墙上，肝脑涂地，也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