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戎的上半搂怀里，他低声说：“再来一次。”

    从戎没言语，直接把他的手拉过去贴上了自己的腰。腰是细腰，被霍相贞摸过许多年无数次的；霍相贞眩似的的一闭睛，周的血又向上冲脑里去了。

    霍相贞吃过晚饭之后，没动地方，继续吃黄瓜。吃着吃着，他忽然抬对从戎说：“傻站着什么？吃你的饭去！”

    于是他闷声不吭的而，把从戎翻成了俯卧的姿势。目不斜视的重新压了去，他在对方的后脑勺上重新蹭了蹭汗。刚刚发现今天太这么大，饶是挂着窗帘，屋里还是通亮，从戎又是雪白雪白的，当年在北河洗海浴，他就说过对方是浪里白条，白得几乎刺目。他不是没见过从戎的，但素来只是宏观的看，笼统的只知他白。今天，无意之中，他略微看得细致了一，看得心里怪不得劲的，仿佛是破了自己“非礼勿视”的戒律。

    衬衫纽扣解到一半，霍相贞犹犹豫豫的停了手：“算了，夜里再说吧！”

    然而事到最后，鸣金收兵，他中存着细细的一气，不但没有死，还被霍相贞蹭了一脸汗。他没挑理，霍相贞却是在一蹭之反应过来了。低看了看从戎惨白的脸，霍相贞平白无故的有些震动——先前这事的时候，他前向来只有从戎的后脑勺。后脑勺忽然变成了脸，几乎吓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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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相贞由着从戎在床上休息，自己关门走到外间，让勤务兵给自己送冲了个澡。穿整齐之后，他独自一个人溜达去了书房，心里是特别的清静，要是不曾搂着从戎亲嘴的话，就更清静了。由此也可见，有些把戏还是不学为好，学了就有危险。忽然低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想自己其实还能把从戎平地端起来，幸好没端。真端起来了可怎么办？面面相觑，多么尴尬。

    霍相贞用胳膊肘支起了上半，目瞪呆的看着从戎，有心翻推开他，可同时又意识的向上了。了几之后，他难耐的坐起来握住了对方的腰，恶狠狠的向一摁。在一声低不可闻的哀鸣中，他和从戎严丝合的契成了一。

    从戎没言语，自动的分开了双。

    从戎在浮想联翩之余，斜着睛瞟他。一只手向上搭到了他的后脖颈，手指细，整只手成了一只大白蜘蛛，仿佛随时预备着掐死他。

    这一场狂过后，霍相贞放开了从戎，就觉自己从往外的清凉了，是无法形容的痛快和舒服。依着他的心思，他还意犹未尽，但天实在是太亮了，从戎在起初时又是一派古怪，没开好，让他也就没有兴致打持久战。况且自己无缘无故的搂着人家亲了个嘴，想起来也是一场乖丑，怪不好意思的。

    抱着从戎站起来，他一转，把从戎扔到了大床上。接着走到窗前拉拢窗帘，他回到床边，背对着从戎开始脱。脱到一半，脊背上忽然一凉，是从戎的缠了上来。一条光胳膊环住了他的脖，不由分说的向后一勒。而腰带缠在他的小上，他后退着踉跄一步，一pi坐上了床边。不耐烦的一晃肩膀，他侧过脸问：“疯啦？”

    从戎气沉丹田，以着吃的力气，把霍相贞摁倒了。一言不发的再次抬跨过了霍相贞的腰腹，他屏住呼咬牙关，不由分说的慢慢坐了去。

    傍晚时分，从戎在餐厅了面。饭菜还没上桌，霍相贞端端正正的坐在首席，正在心无旁骛的吃黄瓜——整座宅里的人都在吃黄瓜，因为这黄瓜实在是奇的味。

    然后就地一把从戎压到了，他以着千斤的分量，简直把从戎碾成了骨断折的一团泥。挣也挣不动，叫也叫不；从戎直着睛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只是；这回真是要死了，他想，凭着这个蹂躏的法，自己还有个好？还能不死？

    从戎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挲着霍相贞的后背，有，有，但是还能支持。他一直认为大爷带着一动，自己这么顺挲着他，真能把他挲老实了。当然，这也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得的结果，霍相贞的脊梁，岂是谁想摸都能摸的？

    他又想自己把大爷当成了一桩事业来对付，这样冒险，这样用心，移山一样，驯兽一样，诚已然至了，不知能否如愿的开了这块金石。

    霍相贞思及至此，觉有一后怕，然后就不再想了。

    在从戎的挲中，霍相贞心平气和的吃了一顿好饭。他吃着，从戎看着，一边看，从戎一边想起前年自己把他从燕山回了家，想和他天地久、平起平坐的过日，结果话没说好，把他给气跑了，从此和自己打了一年的冷战。早知他脾气大，没想到会这么大，一百驴的拧一块，也没他一个人倔。从那以后，自己就收了这个心思——也真是不敢了，和心都离不得他；离他越远越久，越能想起他的好，好都好的不得人心，仿佛生怕自己会对他死心塌地、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