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君两手袋：“这我不否认。”

    苏维微微一怔，问：“你同意？”

    杨少君不答应也不否定：“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无权来。”

    苏维微微有些吃惊，但旋即到不悦，正要开，杨少君却上前一步说：“苏维，昨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我喜你哥，虽然我很喜跟他作对，虽然我讨厌他上的很多缺，比如傲慢，但从一开始我就是喜他的。我不敢说我到底有多喜他，有多少决心跟他在一起，这是我昨天之所以迟疑的原因。等他病好之后，我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怎么理这段关系是我跟他的事。”他盯着苏黔的睛：“这是我跟他的事。”所以，你无权涉。

    苏维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我哥得你去参军，我曾经怨恨过他。虽然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但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谁也没有权利自认为对我好就来改变我生活的轨迹，我有权自己决定——即使很久以前我就不因此而怨恨我哥了，但这个观我一直持着，就像我神分析师，我们的职业原则是不能给访客任何有倾向的建议，必须要让他自己选择。”他顿了顿，：“但是现在，我看到我哥神恍惚地躺在那里，我真想说——去他妈的，所有让他不好过的人全都给我远一！”

    杨少君哑然失笑——这好像是他

    杨少君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回房间躺了一会儿，死活睡不着。苏黔那里有他家人看着，他去了也是多余，于是拿了件外门了。

    煜赶到杨少君说的小饭馆，一坐就很新奇地盯着杨少君看：“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来。”他看看杨少君的脸，“昨晚睡的不好。”

    杨少君双手叉，呈放空状，言简意赅：“缺觉。”

    煜并不意外，喝了咖啡，：“那么说吧，你找我来想谈什么？”

    杨少君始终盯着天板：“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我梦到自己死了。死了很多次，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死法。不过现在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噢？”煜挑眉：“昨天被刺激了？因为那个楼的人？”

    杨少君摇：“我回家以后，看到我朋友骑在五楼的台上。”自嘲一笑，“一天中连续看到两个人要楼，还真他妈有够衰的吧？”

    煜显得兴趣盎然：“什么样的朋友？”

    杨少君看了他一，静默了三秒后给答案：“人。”

    煜愣了一，问：“那他怎么样了？”

    杨少君摇摇，动作懒散地掏烟，叼嘴里，却没有急着火：“救来了。他最近，神有问题，抑郁症。”他把手伸兜里掏火，来来回回摸了半天才想起来zippo已经被苏维丢了，于是沉郁地向煜伸手：“借个火。”

    煜拿打火机凑过去替他上火：“带她看过心理医生了吗？现在抑郁症是城市里的常见疾病，一定要重视。”

    杨少君苦笑，慢吞吞地答：“啊，看了——一直治着呢。”

    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找来服务员了两杯茶，然后问：“说说你的人吧。难得你愿意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