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抱怨多也只有一两句，甚至还会话里带话地让人猜，但这也已是他破天荒一遭会对一个与事件无关的人说这些话。

    即便苏黔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十二万分地戒心，却还是会偶尔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又对那家伙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晚上，苏黔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朦胧中仿佛有人拉起他的手，亲吻他的额、睛、鼻尖，他的昏昏沉沉的，很困，不想动弹，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心里想着如果那人再改有一步的不轨之举，就睁开一脚踹的他真的肺血。可是等了很久，直到温的手心离开了他的手，该落在上的吻却没有落。

    苏黔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黔醒来的时候床又放着一盅小米粥，煮的又稀又烂，米几乎都煮化了。他撩开隔帘，那边的床却是空的，杨少君不在那里。

    中午的时候，苏黔站在窗台边晒太，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公安局制服的人匆匆向住院走来。几分钟以后，杨少君现在病房门，制服已经脱了，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

    苏黔问他：“明知希望渺茫的案件，你会抱着持续的去破案吗？”

    杨少君发现自己病号服的纽扣系错了一颗，低把扣一粒粒解开，又重新扣上：“有多少我不能保证，但只要案件未破，即使与政绩无关，即使希望渺茫，我都不会放弃。”他抬起看苏黔，平静地说：“这是我为什么这么快爬到这个位置的原因。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到最大的努力。希望渺茫，也是有希望，世上没有什么不能破的案，因为我这份职业”停顿一会儿，笑了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当我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想要的东西。”

    苏黔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光很好，开的很盛。

    杨少君这一回采取的是迂回的攻手法，他每天送上煮好的小米粥，在苏黔工作的间隙跟他闲话胡扯，苏小囝来医院探望，他就拉着苏小囝说笑话逗他开心。他在细微用了许多手段，却绝不提他和苏黔之间的事，让苏黔想堵他都没理由堵。

    一天两天，苏黔对他理不理；三天四天，苏黔视若无睹；七天八天，小米粥吃了好几盅，态度不不。

    终于，在苏黔院前的前一晚，他在枕边发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或者，可以称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