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去的分不一定非得是斜坡度，我觉得还是据料的造型来掏挖的好。像是跟这个龙的理一样，喏，你看这里，就很漂亮。”程叶说到起兴，还伸了手去在胡杨拿着的玉牌上指一二，瞧着是放开了，把胡杨当成了自己人。

    程叶瞧见胡杨手里这块墨玉也愣了，因为墨玉算不上贵重的玉石，但是也不太好找，前两天他还跟老夏商量着不行就夹杂一块白玉，也算应了“太极”一说。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块墨玉。

    “好，回我让黄给你送去。”

    小院里安静来，胡杨瞧着程叶不再提问，程叶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外面蝉声此起彼伏，胡杨却觉得自己的心声有遮不住了，他低喝了茶，及时把视线收回，不再看那个净得透亮的少年人。

    胡杨对程叶一向温和，同他聊的话题也都是程叶兴趣的，俩人一个是卖玉料的，一个是玉雕的，能聊的东西很多。碰上程叶知的一些，还能互相讨论一会，程叶如今也不怕在人前说话了，虽没有老夏那么固执，但是也对某些东西开始持自己的观。

    胡杨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光却又留在了程叶的指尖上，净、修，常年握着工而带了薄薄的茧，但是无可否认这是一双属于少年朝气蓬地奋斗着地手。

    103、起步价

    程叶也愣了，“不是您让胡杨送来的吗？他说是师傅之前预定的，他店里正好有，就送来了……”

    “给我带本书吧，随便一本白描图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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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叶没等到李瑞，倒是等来了胡杨。

    等到老夏睡醒，瞧见程叶已经开始描画的墨玉这才惊讶的咿了一声，“这玉哪儿来的啊？”

    胡杨很喜这样的人，像是栽一株幼苗，用心浇就能枝发芽，茁壮成。

    程叶忙站起来送他到门，“真是抱歉，师傅醒了我一定跟他说。谢谢你送来的墨玉，太及时了！”老夏中午有小睡一会的习惯，程叶也不好去吵醒老人，加上胡杨又是相熟的也就先应承来。

    似乎是等到了确切回答，李瑞没再啰嗦别的，就挂了。程叶听了一会嘟嘟地盲音，也挂了电话，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总觉得还差一句话没说完似的……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啊。

    玉料并不算上乘，分量也不重，不过小孩手心大小。难得的是胡大少的一份心思，不知废了多大的劲才打听到程叶缺这么一块墨玉，也难得他肯儿的亲自送来。

，我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李瑞似乎是换了一只手接电话，腾右手开始签字。“想要什么东西？”

    “夏师傅之前跟我打过招呼，说是有好的墨玉就替他留，我瞧见店里正好新了一块，就拿来了。”胡杨笑着把墨玉向程叶手边推了推，也不知是手里的温度还是天气本来就，玉料已经有些发。

    “啊，真是太谢谢胡哥了！”程叶心实，听见胡杨这么说便当真了。他猜着这玉料十有八九是老夏给他找的，捧了墨玉在手心来回的大量，越瞧越兴，师的三大件算是齐全了，没准还能赶在开学前完成。

    “夏师傅还得再睡一会吧？我店里也有些事，要不我先回去吧……”胡杨放茶杯，起向程叶别，镜后面的眸温和如，一直瞧着程叶像是在善意的微笑。

    老夏摸着上的短胡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没有吧，我不记得拿过定金啊。

    夏天中午炎，但是瞧着胡杨端了杯茶静心静气地在那儿小喝着的样，忽然就觉得也没那么了。胡大少一衣裳簇新整洁，就连半袖衬衫上的衣领也熨帖地板正，鼻梁上架着的细边镜更添了一份知识人的气质，跟李瑞完全是两路人。他这次来找程叶是送东西的，一块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