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收玉料订玉雕件可都是论克收费的。

    104、意料之外

    程叶秉承了老夏的一贯作风，对自己的手工也挑剔的厉害，三块小章，愣是前后琢磨了三个月。

    胡杨再来拜访的时候，正好瞧见程叶在琢玉。坐在工作台后面的少年微微弓着腰背，神专注，一双黑亮的眸里映衬着手中温墨玉，像是除了手中的墨玉似乎再也瞧不见其他东西。少年人柔韧的躯，微微的白皙脖颈，垂睛的温顺模样，毫无防备地踏胡杨心里。

    胡杨觉得之前的“清澈”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时的程叶，倒是“雨后新竹”这四个字更恰当些。柔且韧，韧且，这才是真正的程叶吧？

    胡杨中不免带了几分赞赏，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越来越兴趣了，要不然也不会舍新店里一堆的生意特意来瞧他。

    “胡哥，你找我？”程叶被人盯了半天也觉察来，有些奇怪的抬向胡杨询问。

    “没有，没有，你忙你的，我来给夏师傅送玉料，随便在铺里看看就好。”胡杨收起注视的目光，转向工作台上的另两件墨玉小章。虽说着在铺里看看，但是依旧没有离开程叶周围。

    胡杨常来送玉料，跟程叶更是从在农场雕件的时候就认识了，程叶只把他当熟人，听见胡杨说，也就当真低忙自己的去了。他拿了一二细三支碾玉砣来回琢磨手里的墨玉狮章，虽然墨玉章已大成型，但是程叶仍不敢有丝毫放松。

    三块墨玉都被雕琢成了狮印章，狮分量重，越往越简化，繁简有度，古朴大气。胡杨拿起狮印章仔细瞧了，这是一三件的老章样式，他手里拿着的两个都刻了“瑞”字。胡杨有些奇怪，这章雕琢的不错，虽然底的字有繁简之分，但是两个明显是同一个字。再瞧了程叶手里的那块，是个“祥”字，合起来刚好是凑成一对“祥瑞”。这样式的章拿来案摆件再好不过，喜气又讨喜。

    胡杨有些释然，心里那疑惑也散去了，目光不由又移动到程叶的那双手上。纤细修的手指夹着三支碾玉砣替使用，手指动作得快起来，像是能翻儿一般，就连传到耳朵里的悉悉索索地琢玉声也比别好听。更何况是瞧着这样俊俏的少年人，看着他时不时凑到细底冲洗，连手指上沾着的滴都分外惹人怜。

    胡杨把玩了一会手里的两小狮，仔细受了手里的那份细腻。墨玉小章并不复杂，但是工考究，古朴大气，看上去带了一独特的味。加上墨玉本就透着一神秘，拿在手里倒像是拿了早先的那古玉似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睛。

    不知是不是带了个人绪，胡杨越看这三样小东西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