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来了。”

    她快速跑起来，将那一老一少匆匆抛在后。

    也把心里那转瞬即逝的漂浮抛在了后。

    乔栖赶到童医生办公室时，陆院睛都哭了，旁边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个跟着童医生查看刚刚从保安室调来的监控录像，一个耐心安抚陆院波动起伏剧烈的绪。

    陆院本来还隐忍着，抬看到乔栖过来，里立刻决堤，她扑到乔栖边，攥住乔栖的胳膊，不停歉：“对不起，对不起，小七，是我没有看好麦芽。”

    她哭得噎，“她说她突然想吃桃酥，我就去给她买，谁知，谁知她……”

    陆院疚地说不去。

    乔栖不是喜讲废话的人，她反握住陆院的胳膊，用力抓两以示安抚，然后抬看向旁边的警察同志，“你好，辛苦你们了。”

    警察同志一摆手，“为人民服务。”

    陆院还要说些什么，一抬忽然看见办公室门框边靠了一个怀里抱着盔的人。

    穿着“奇装异服”，脸上还带着妆，发半不短，很是英气。

    陆院仔细看两，觉得熟悉却又叫不上来名字，最后还是对方主动开：“你好，我是……”他顿了，朝乔栖一抬，“乔栖的同事。”

    乔栖，没多说，她将陆院安顿在旁边座椅上，走向童医生后。

    童医生是麦芽的主治医生，也是麦芽最喜的大哥哥。平日里麦芽都会拉着童医生的白大褂给他唱各自己编的打油歌，偶尔还会捧着脸着嗓问：“童话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们七公主啊。”

    大概天底所有的小孩都希望对自己好的人能够成为一家人，尤其是麦芽这本就亲人不多的孩。

    为了不打击她，童医生每次都是一歪，角着儒雅笑意说：“那要看你们七公主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啦。”

    于是麦芽扭就开始纠缠乔栖，乔栖四两拨千斤回应：“那就要看你童话哥哥什么时候愿意娶我啦。”

    麦芽像个小球，被他们俩踢来踢去，却也不亦乐乎。

    如今麦芽走丢，除了陆院和乔栖，最忧心的应该是童医生了。

    “你来了。”童书渠看了乔栖，有些苦笑，“抱歉，没能照顾好她。”

    “和你没关系。”乔栖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怪罪到他上，那也太没良心了，她目光盯着电脑监控录像，“有线索吗？”

    “嗯，联系到了租车司机，司机说麦芽是在千江附近车的。”童书渠说。

    乔栖闻声一愣，“千江？”

    “怎么了？”童书渠问，“千江……怎么了吗？”

    千江。

    是乔栖第一次见到麦芽的地方。

    那个时候麦芽还不到四岁，年龄不算小，但是讲话和反应明显不如同龄人。

    乔栖记得，那是一个风阵阵的七月底，江浪平缓，江边垂着新绿枝桠。

    乔栖那天在附近拍照，拍完收工以后觉得时间还早就在江边逛了逛。

    然后在拱桥的桥底捡到了麦芽。

    小姑娘穿着虽然破旧但还算净的背带，她扎着羊角辫，一双睛黑一样。

    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决不愿意离开半步。

    乔栖了很时间才搞清楚，麦芽被遗弃了。

    因为对方有先天心脏病和败血症。

    当乔栖试图说服麦芽跟自己走的时候，麦芽仰着小脸说：“不行的，我妈妈说玩捉迷藏不到结束不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