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看着李殊檀发白的脸，崔云栖却气恼不起来，甚至想摸摸她的脸颊权当安抚。

    他只好气自己没骨气，低声说：“殿以后还是别以犯险，万一了什么差错，追悔莫及。”

    “可我愿意的。”李殊檀赶表决心，“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

    “……殿言重了。”于一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崔云栖最先的反应是撇清关系，“我不过如此，不上殿费心。”

    李殊檀急了：“可我喜你啊！”

    崔云栖浑一僵，诧异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孩。

    李殊檀也僵了，傻愣愣地看回去。

    近来的你来我往是真的，送到手上的那枚叶也是真的，但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戳破那层窗纸，借故抱在一起可以，但多说一个字想都别想。现在倒好，一句话，何止是戳破窗纸，简直是直接戳烂。

    李殊檀没辙，只好睛一闭，自暴自弃：“……别告诉我你看不来！”

    崔云栖没有回应，只定定地看着李殊檀，希望从这女孩脸上看些什么。但李殊檀只是闭着睛，一脸决绝，像是即将要被压上刑场。

    女孩的模样和半年前渐渐重合，她更白皙、更柔、更，但她同样纤细、柔弱，甚至神都如一辙，只是这次她也更决绝，不再是若有若无地暧昧，反而直接把话说了来。

    崔云栖突然有些迷惘，生平 拜访

    “……为什么？”李殊檀猛地睁开睛, 一瞬间有些惊慌，上一阵阵地发凉，想说的话全梗在咙里, 一个字都吐不来。

    但她迫自己冷静来，看着前的郎君, “是因为我说了，你觉得我太轻浮？还是因为你……”

    后边的猜测就真的说不来了, 李殊檀吞咽一，缓缓抿嘴，等着崔云栖的判决。

    本就让那蒙面的打手惊了一回, 她的脸不佳, 这会儿忧思重，看着就更苍白，上不自觉发颤的睫, 简直像是一刻就要栽去。是个绝佳的机会, 一击即破, 但崔云栖就是没法把准备好的话说来。

    他有些不明显的懊恼，闭了闭：“不，并非如此。只是我大概招惹上麻烦了，殿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对啊。”李殊檀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生死攸关, 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她焦急地追问，“郎君可知先前那人怎么回事？安城里都敢行凶，郎君是惹上谁了？”

    “不知。”崔云栖沉片刻，先掐去尾地提了一嘴阿朵的事，再在李殊檀疑惑的神里取了段卷宗里的记载, 权当解释，“缺月教以为尊，令男童服毒，逆转，再与男相合，为一教义。”

    “照这么说，缺月教又到安城来了？”

    “不一定。”崔云栖谨慎地补充，“前朝时就曾围剿过缺月教，如今在南诏都听不到太多消息，至少不是当年那大教宗。不知是真有余孽，还是借着这个名以男童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