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不是看错了？”

    程良说。

    自从上次生日的晚上对方过来送礼，他让她回去了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变得沉默许多。平时叫她过来送作业她也听话地过来送，但各方面都跟以前不太一样。

    “我刚刚又去看了一，她还在呢。”

    “不是吧？你们家给她妈开的工资这么低？还需要她来兼职赚钱啊？”

    他最近没跟闻知说过话。

    “这钱还真是难赚啊，都没有休息时间吗？就一直站在那里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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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知会过来，但也不说话，也不会抬看他。等他接了作业之后就会走，也不拖沓。

    但联想起闻知之前因为书包就哭个不停，好像又不是没有可能。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

    虽然还是亮的，但因为天气的缘故总给人心也有灰暗郁结的觉，仿佛随时都能一场暴雨。

    那边助教和老师也都差不多了解他格。

  周六的时候天沉沉的，像是要雨，但又一直没。

    对方说，“我看到之后就绕路从另一边的电梯去了。”

    “你要过来吗？哦。就是上次我们去玩密室逃脱的那个天街。”对方回。

    “我草，我草，你猜我刚刚在天街这边看到了谁？”

    闻知起得很早，跟孙慧说要去市图书馆学习，但其实是去了商场兼职。

    只叫她在门发传单就好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看到个妹就脸盲。而且她脸上那个胎记那么有特，我本不可能的认错好吧？”

    他不去，老师也还能轻松些，钱也赚到了。一举三得。

    “大哥！！我怎么可能看错！！”

    等贺屿之到的时候，程良已经在一楼等着了。

    贺屿之收拾了东西，回。

    他不清楚闻知兼职的事。

    “哪个天街？”他问。

    贺屿之不太相信。

    午四，天比中午那会儿又沉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但看了程良发过来的消息，却莫名有丢人的觉。

    “她居然在天街这边在兼职发传单，我上吉他课来正好路过。不过她应该没看到我。”

    他皱了皱眉，虽然心烦，但还是耐着回过去。

    “你说直接趁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把传单扔垃圾桶里不行吗？老板应该不会有这么闲吧，还一直盯着？”

    反正是辅导机构那边，钱每年都是直接从左雪岚账上划走的，但并不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去上课，成绩如何。所以去不去都没太大所谓。

    一家室网球场，贺屿之刚来中场休息。

    “闻知！！”

    贺屿之犹豫了犹豫。

    之前他在学校时还总是能抓到她总是偷看他，但这两个星期却没有了。

    场馆还有其他人，所以耳边一直有球撞地面的声音。

    贺屿之看着屏幕上的字，脸就略微有些不好看。

    他今天本来有一对一的辅导课，但贺屿之不想去。

    贺屿之没搭理他。

    他心很差。一方面想知到底是不是闻知在兼职，如果不是最好。省得他替她觉得丢人。

    “你真要过来吗？你要过来的话我就先不走了。”程良回。

    少年拿起他黑书包旁边的一瓶喝了几，看到手机有消息发过来。

    闻知虽然有些社恐，但想要只要着发完一天就可以买自己想要很久的练习册，好像就还可以忍受。

    不知为什么，想去验证一对方到底是不是闻知。他目前还是不太能接受程良说的这件事。

    是程良发的。

    那个老板的朋友在这边开了一家电玩游戏厅，在商场的二楼。

    经理是个阿姨。人很好，也没有嫌弃她脸上的胎记会有影响。

    贺屿之看着手机上程良发过来的话，皱了皱眉，心里的烦比刚刚更甚。

    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去兼职。就真的有这么缺钱么？

    每当他看向她的时候，闻知每次都是在座位上低着学习、写作业，一副三好学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