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逖：“老夫痛风发作，在书房休息，戌时小厮来送过饭，老夫没有吃。”

    “送饭的小厮是哪个？”

    潘殊怫然变，：“章衡，你什么意思？”

    “殊儿，不得无礼！”潘逖喝他一声，叫来一名叫青桐的小厮。

    那小厮才留，模样憨厚，垂手站在章衡面前，章衡问：“正月十二，你家小过世那晚，你给你家老爷送饭，是什么时候？”

    青桐想了想，：“小的那时经过柴房，林叔刚劈完柴，应是戌时三刻左右。”

    潘氏戌时一刻已经回房念经，霜竹一直守在门外，凶手必然是在戌时一刻前便潜潘氏房中了。

    章衡没再问什么，对潘逖说想去他的书房看看，潘逖也没拒绝，端的是合。晚词跟着章衡走到潘逖的书房，只觉清香盈室，书桌上赫然摆着一锭漆烟墨。

    两人不动声，章衡就墙上的一幅颜公帖和潘逖闲聊起来，晚词四张望，见墙角有一面梨木嵌宝柜，得十分致，柜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不禁好奇，走近细看。

    “去年我从一名盐商手中购得一幅颜公帖，了三百两，不知潘大人你这幅费多少？”

    潘逖觑着抚摸柜门的晚词不应声，章衡又叫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歉然：“老夫近来神思倦怠，时常恍惚，章大人你刚说什么？”

    章衡目光微动，：“没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潘大人还需保重自。令之事毕竟是一桩人命官司，想必你比我们更想尽快捉拿真凶。衙门尚未开印，诸事不便，我需带宝珠老和青桐小厮回府一份供，望你谅。”

    潘逖颔首：“老夫省的，章大人请自便。”

    离开潘府，宝珠和章衡，晚词共乘一车，青桐跟在外面，一径往太平坊的章府去。

    宝珠神从容，：“两位大人可是在查徐潘氏之死？”

    章衡：“老有何见地？”

    宝珠摇念佛，到了章府，他被带厅，青桐在门等候。晚词坐在桌案后执笔充当书吏，章衡从袖中拿那封遗书和一张潘氏抄的《金刚经》，递给宝珠。

    “老通书法，烦请你看看这两张纸上的字可是自同一人之手？”

    宝珠看了半晌，：“虽然十分神似，但还是有些微不同。这封信上的笔迹力更，提笔勾画有几分……”

    他言又止，章衡：“老但说无妨。”

    宝珠踌躇片刻，：“事关人命，贫僧也不敢说。但这封信上的笔迹确实有几分潘大人的意思，尤其是这个尊字，您看和这页《金刚经》上的尊字，是否不同？”

    章衡仔细看了看，笔锋走势确实有些区别，颔首：“我明白了，多谢老指。”

    小厮带着宝珠去偏房吃茶，晚词：“既然潘逖是凶手，戌时三刻潘府的小厮怎么会在书房看见他？”

    章衡让青桐来，问：“你送饭时，当真看见你家老爷在书房里？”

    青桐了，章衡皱眉盯着他，：“他当时在什么？”

    青桐张地咽了唾沫，结结：“好像……好像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