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停住箸，许安人看向丈夫，潘殊看向父亲，潘逖对上他们的目光，波澜不惊：“想必是巧儿的事有了展，你们吃罢，我过去看看。”

    章衡和刘密顺着她的目光，看见灯上画的曹国舅，也都瞬间了然。

    许安人拉住他的衣袖，哀哀地看着他，：“老爷，不知他们查到什么，我心里害怕，还是一起去罢。”

    “倘若潘逖就是凶手，他书房窗上的人影多半是灯上的画，只要我们找到那盏灯，再拿书信比对他的笔迹，便能证明他是凶手！”

    潘逖觉得她像索命的女鬼，看似柔弱，却怎么都挣不开，一步步被她拖拽着走到厅上。晚词见许安人也来了，中浮现几分不忍。章衡和刘密毕竟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怎样。

    真是睁说瞎话，明明是他最先怀疑潘逖，此时却表现得从未这么想过似的。晚词发现章衡不知何时也学会了演戏，而且演得惟妙惟肖。

    阁里，潘殊夫妇正陪着二老吃饭，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家走来：“老爷，夫人，章大人，范主事又来了，还有大理寺的刘大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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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逖忽然停住脚步，对许安人：“你先去罢，我回房换衣裳。”

    潘逖愣了愣，沉脸：“老夫的书房里能有什么证？章大人莫非怀疑老夫是凶手？”

    三人在靠墙的一张桌旁坐，晚词将潘氏被害一事说给他听，说到青桐看见书房窗上的人影，：“倘若潘逖就是凶手，这影又是怎么来的呢？我和章大人正为此苦恼。”

    许安人推开座椅，站起：“我随老爷去罢。”

    潘逖面不改，：“章大人，你猜错了，这里面是老夫收藏的一些字画，并没有什么灯。”

    潘逖沉默片刻，：“既如此，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证。”

    刘密，：“年节未过，你们两查的什么案？”

    晚词和刘密都端着茶盏，寻思不语，章衡又笑：“先不想这个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顽的灯谜。”

    众人走到书房，章衡指了指墙角那面梨木嵌宝柜，：“潘大人，若我没有猜错，里面该有一盏灯，对也不对？”

    刘密吃了两茶，：“我想潘逖若是凶手，那影应该不是别人假扮的，而是某机关。你们想他这么，本是为了掩人耳目，倘若让别人假扮，还有什么意义呢？”

    晚词正觉得奇怪，目光落在灯上，满腹疑云顿消，击掌：“我知了！”

    刘密：“难怪我看你们两无打采的，还以为是抢元宵吃恼了呢。”

    章衡笑：“我又不是小孩儿家，和她抢什么。”

    潘殊也站起，看看母亲，言又止。

    章衡心念一动，：“我知那盏灯在哪里。”说着便往外走。

    一门，潘逖便问：“章大人，可是有凶手的消息了？”

    元夜灯（五）

    章衡语气定，：“见为实，还请潘大人打开让我们看看。

    章衡讶然：“您乃徐潘氏生父，我怎么会怀疑您？但这件证的的确确在您书房中。”

    三人走到那盏八仙过海灯，看那些字条上的灯谜。晚词猛一抬，见对面粉墙上有个人影，挽双鬓，须飘飘，好像披着蓑衣的老者，臂上挎着个篮。然而大堂里并没有这样装扮的人。

人被我拉着查了一整天的案，我少不得请他来乐乐。刘大人，你这一向可好？”

    夫妻二人走在回廊上，院里的树枝好像无数伶仃的鬼手从黑夜里伸来，招摇摆动，想抓住什么。

    章衡，：“有理，但不知是什么机关，还能否找到证据。”

    “倘若潘逖就是凶手，他书房窗上的人影多半是灯上的画，只要我们找到那盏灯，再拿书信比对他的笔迹，便能证明他是凶手！”章衡和刘密顺着她的目光，看见灯上画的曹国舅，也都瞬间了然。章衡心念一动，：“我知那盏灯在哪里。”说着便往外走。阁里，潘殊夫妇正陪着二老吃饭，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家走来：“老爷，夫人，章大人，范主事又来了，还有大理寺的刘大人也来了。”

    寻常犯人这时早已形，他却通不见一丝慌张，晚词不禁有些动摇，暗莫不是我们猜错了？

    章衡嗯了一声，看着他：“潘大人，能否容我们去您书房寻一件至关重要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