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林公放心，三十六莽莽撞撞的，我会盯的，那……”

    “你认为我如今还有不被传染的可能吗？”昨夜睡在一起，这几日也都在一，若是真的被传染，那他这个时候留意跟顾知安保持距离也来不及了，只能说，他或许真的得了曲绣一从小养到大的血，真有百毒不侵的可能。

    只是这样的恨似乎不苦涩，反倒是带着些糖的味。

    喝完一碗粥，看着林昭，“我放心你来照顾我是因为知你不易被传染，但你别想着用放血这招，你要用了，那我可真要和你置气到你真的认错为止。”

    林昭站在原地有片刻没有说话，等他开时十四已经面带急。

    “方毓书来了，就直接放来。”

    恨吗？的确会恨。

    “果然不能随便说只是风寒而已，这比风寒还要命。”顾知安自嘲一句，看着林昭著急的模样，心中不忍忍着不适，“王大夫那边来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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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说完的话被敲门声掩去，林昭听敲门声急促，匆忙走过去打开门，见十四面着急，院外面站着一个人，打扮应是医馆学徒，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

    到中午时，原本看着病已经有些好转的顾知安一又面泛白，额冒冷汗，林昭顾不得许多，直接打了一在旁边守着，一直不停给他汗，连床上的被褥都换了一床。

    看向门的人，皱起眉，“是不是有消息了？”

    “顾知安！”

    “有时候真的以为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知。”

    端着东西回到床边，把药放，把碗递给顾知安，“能端得稳吗？要是不行别逞，我喂了你再吃。”

    十四，“那林公你也和王府一块吃东西，不过……这会不会被传染，要不我再——”

    林昭收拾了碗筷放在桌上，回看着还执拗盯着自己看的顾知安，无奈一笑，“你都看穿了，你还担心我这样吗？若是真的了，我可真怕你回恨我。”

    “不碍事。”顾知安伸手接过碗，悄悄松了气——幸好还能端得住，不然这回真要事事都靠着林昭来照顾，这一病不知多久才好，那林昭什么时候才能休息，铁打的也受不了。

    “林公，真是……疫，京中目前被染的人一共有九十七个，今早刚去了一个，就在王大夫的医馆里。”十四尽已经保持镇定，可说到最后这一句话时，神却还是忍不住颤了一。

    刚才门十四的话他全听见了，瞥一低喝粥的林昭，从这儿看去，眉目比从前更为凌厉，只是神却至始至终都透着温和，似乎锐利的锋芒从不会在他上被察觉，也只有顾知安见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