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她上过学？罗小听说是国立北京大学，是你的同学？”韩景轩忍不住追问。

    罗娅脸惨白，睛一直盯着沈月眉走过去的方向，她距离端着果回来的陈振中越来越近，罗娅踩了韩景轩好几脚，嘴里喃喃地答：“她，她是我同学。”

    直到这一刻，过了这么久，沈月眉再一次现在自己面前，唤起心底沉睡的记忆，他终于明白了，他就算不再她了，她却在了自己心里，在此之前，他从未和一个女孩如此相，从未受到那样的好。这世界上，人可以追求金钱财富，却独独无法追寻快乐，快乐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世上，总有些人，即便其他人比她更好，她却无可替代，说不清原因的无可替代。

    陈振中举着两个杯躲在人们后面，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孩儿穿着华丽的旗袍，随着步伐摇摆的绿宝石耳环在灯熠熠闪光，还有她挽着将军的手上着那颗亮的钻戒，她在笑，似乎真的很享受那富贵温柔乡。

    韩景轩没想到自己这会儿会被罗娅撂在一边，有尴尬地站在舞池中央挠挠。这时，一个登女郎端着酒杯走过他边，她穿着ferre跟鞋、cele服饰，手里拿着一个lv手袋，一看就知有着极好的家世、受过西式的教育，此刻，一个西装中年男捧着在背后追赶这位时髦女郎，嘴里说：“曹小，赏光，就一支舞嘛，我和你父亲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啦……”

    这位曹小停在韩景轩边，随傲地问：“先生，能支舞吗？”

    罗娅一把推开韩景轩，向着陈振中走过去，晚了，罗娅闭上睛，她站在舞池中央，她以为陈振中一定会惊慌失措，会始料未及说不定会把果洒在地上，可是没有。陈振中站在那里，像一座屹立的丰碑，罗娅睁开睛，隔着重重叠叠的人群，似乎看到他的颤抖了一。陈振中没有失态，他在沈月眉注意到他之前，悄悄地退回去，把自己埋藏在人群中间。站在舞池中央的罗娅，地了一气。

    舞会继续行，沈月眉一直坐在将军边帮他倒酒，而陈振中继续把自己埋没在人群中，罗娅忍不住向他走过去，轻轻牵起他的手以示安，振中勉对罗娅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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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眉的侧脸在陈振中面前一闪而过，她没有回，没有侧目，没有旁视，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韩景轩一愣，没想到罗娅这个通总家千金这么了解将军府的事，说：“哦，二太太的娘病了她回去探视了，四太太不舒服，五太太不擅这场合，就带了小六来，怎么，罗小认识六姨太？”

    到这一刻，陈振中明白了，他其实从没忘了沈月眉，他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却无法自欺欺人骗自己已经忘了她了。平日里，忙于课业，陈振中无暇去想沈月眉的事，但是，稍以闲暇，沈月眉的影就浮上心，同时浮上来的还有那心痛的觉。他宁愿自己去恨这个背叛自己贪慕虚荣的女人，却依然忘不了两人共度的那些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