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将军胡瞪睛。

    “恩，额，”二太太扶额，心里暗恨，好你个韩景轩，枉我平日里那么疼你，你倒一门心思帮助这个小狐狸，“是那件淡蓝的旗袍，底着金的边。”

    “将军，”韩景轩低，“我也这么说来着，可六姨太要买的东西，我却不好店选，将军您也知我和曹晓曼在谈朋友，被她误会了可要扒我的。”

    “买什么东西？”将军声音提了八度，瞪着韩景轩狠狠地走过去，顺手解腰间的带，韩景轩在心里微笑，来吧，过来吧，把怒火烧到我这边来吧，“她吩咐了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嘛还要带上她门？”

    静默了片刻，大家均是大气都不敢，小孩早被妈妈打发回屋里去了，在这无边的令人战栗的寂静里，每个人各怀心事，这时，韩景轩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二太太，您说前儿看见了六太太，那她穿什么样的旗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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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景轩的风让吴将军觉得，一把推开他，韩景轩一个踉跄，他又把目光瞄准了沈月眉：“你为什么不让人跟着韩副官去买？”

    “就是，”韩景轩眨眨睛，凑近将军耳语，“她们女人每个月都要用的。”他穿过将军的肩膀，对沈月眉以目示意，聪明的沈月眉明白了。

    “哦，”韩景轩略一沉，转对将军说，“将军，我还有一个证据。”

    吴将军半信半疑地坐来，端起茶杯猛地了一茶，用力过猛，茶洒在衣襟上，他骂了一句，妈了个的，早有人上前拭，“去去去”，他不耐烦地推开。

拿起一杯酒喝了一，猛地碎了酒杯，咬着牙：“买东西？你会不会撒谎啊，买东西让人去不就行了？说，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那个陈振中？”

    “不是，不是，”沈月眉真害怕把陈振中牵扯来，她连忙辩解，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我，我……”

    沈月眉此刻镇定来，一副委屈的样：“我，不过想去透透气嘛，整天在府里憋坏了，而且我只能用那家店的那纸，其他的都会过，怕人笨手笨脚买错了。”

    “六姨太没有撒谎，她是去买东西了，我开车带她去的，将军要是不信，我们路上还遇到了熟人，停车打了个招呼，是药材的宋家公。”韩景轩忽然站起来说，他迅速地想清楚了，二太太的格不难摸清，她应该是真的见到沈月眉经过，但是她一定没看见她和陈振中私会，不然以她的格，不会不抖来的。

    “啊？”二太太一愣，不过是看着那个背影是老六罢了，谁还会刻意留心旗袍呢，韩景轩心底暗想，果不其然，人们对熟人的穿衣打扮是不会放到心里的，他更加有胜算了，“二太太不是见到六太太独自抹泪经过了么，那六太太究竟穿了什么旗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