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页的照片上，沈月眉正在伏案疾书，她的角月牙般的笑意。沈月眉略略翻一翻后面，全都是她的照片，或者她与韩景轩的合照，千姿百态，应有尽有。

    再往后的照片，多是她失忆之后拍的。沈月眉看着自己那懵懂无知的傻样，孩童似的表，忍不住笑了，而照片上，韩景轩坐在她边，目光中充满关，那小神简直要将她化。

    照片面照例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以前我竟然说她，我竟然觉得没有人比我更她，我觉得自己懂女人，现在我才懂得。其实，世界上一切的本质都没有差别，祖国，家乡，亲人，都是一样的，那是让我们充实快乐幸福即使再辛苦也不觉得的，一信仰和希望。真正的，才能让我们牺牲，祖国，才愿意为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山川河，才能忘我地与自然为一，一个人，才愿意为她付，甚至不计回报。”

    其中夹着一张纸，沈月眉展开，是她画的韩景轩，那时候她画得不好，比毕加索的象画还要象，看着那幅画，想起韩景轩说，你把我画成这样确定我会收吗，当时懵懂的自己疑惑地看着韩景轩不解其意，而韩景轩看着她懵懵的样坏坏地笑着。想起那些时光，沈月眉忍不住笑了。

    整整一个本，全是沈月眉的照片，每张照片面，都有韩景轩亲笔写的一段话，而大多数她和韩景轩的合照中，他们都相亲相如亲人一般。

    沈月眉听到了脚步声，她捧着相册回，看到立在门边如一颗小白杨的韩景轩。

    韩景轩走上前，接过相册合上。他一直把它藏得很好，因为所有说不的话，都写在上面了。今天，他拿来回顾，走时遗忘在桌上，就被沈月眉看到了。

    韩景轩在沈月眉边蹲，说：“小丫，你怎么还不睡觉？”

    沈月眉说：“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你知我想听什么故事吗？”

    “我知。”

    昏黄桔红的灯光，沈月眉靠在床上，韩景轩把他、陈振中还有吴传庆，这三个男人与她的故事讲给她听，这是一个很很的故事，等到故事讲完，天空已微微发白。

    “结局呢？”沈月眉扑闪着大睛看着韩景轩问。

    “由你决定。”韩景轩说。

    “如果，我想跟他走，如果，我跟他走了，你会难过吗？”

    韩景轩锁眉。

    “那你为什么愿意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