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照常饭，贴联，但看向彼此的目光中，分明多了许多说不清不明的容。

    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容未知而又令人憧憬，就像未经开发的风景区，充满着无数好的可能。

    过完破五——也就是正月初五，池家人决定回京城。

    大概是因为池慕云，池爷爷池二老竟然很快地答应一起去京城了，这让凌素珍和池天祥省了不知多少。

    二老都快九十的人了，总算开了窍，愿意跟他们去享几天福了。

    池大姑听说他们要走了，专门过来池家，吃了顿饭，也诉了不少苦，说自己劳碌了一辈，养的儿女都不争气，也不孝顺，老也不听她的话，不疼她……

    絮絮说了很多，惹得池直掉泪，说她不知女儿的病已经这么这么严重了，不然她肯定早就拿棺材本给女儿好好看病了……

    池大姑的来意池慕云是懂的。抛开所有的一切不谈，池大姑目前的状况确实很可怜，最关键的是，池爷爷和池都担心这唯一的女儿。他们如今已经很老了，不能再顾着池大姑，心中自然是不舍。

    池慕云赶劝了几位老人一番。天要黑的时候，池大姑要回家了，池慕云开车去送她。

    “我也去。”路清明赶拿上了手。

    池慕云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了。

    到路家小院门，池慕云从包里拿一个纸包“大姑，过年来看你的时候也就只给你带了些营养品，今天补上。”

    池大姑呐呐“你们在外工作也不容易……不用。”

    池慕云直接放她棉袄的袋里“大姑，拿着吧。”

    路清明车帮池大姑打开车门“，你慢儿。”

    池大姑费力地挪车，最近她闹病，天一冷来，这就疼得站立都困难。路清明扶了池大姑一把，让她慢慢屋。

    从路家来，路清明坐在了副驾驶座位。

    她看着池慕云发动车，开车，然后低闷笑。

    “笑什么？”池慕云被她看着、笑着，有些羞恼。难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是红没好，到脸上了吗？

    “云，”路清明止住笑，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真好看。”

    这话路清明并不是只说这一次。在她们相伴的时光中，路清明不止一次对她表达过类似的赞。

    可从没像这一次一样，让池慕云觉得脸红心。她的能言善辩突然失去了作用，像个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不知该对这赞什么反应。

    落在路清明中的，只有她红的脸颊，还有那不自然地闪烁着的睫。

    “云……”

    池慕云听到路清明小声说“云……我们去看看沙棘树好不好？”

    沙棘树是当地比较常见的树，秋天时候，成串成串的沙棘果成熟了，却没什么人来采摘，于是成熟的果实便一直寂寞地待在枝，直到冰天雪地的严冬，依然如此。

    因此冬天上山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片橙黄，那就是果实累累的沙棘树在向人发召唤了。果被冻住了，依旧是能吃的，而且酸酸冰冰的，味很好。